首页 > 汴京春深 > 第一百七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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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家寒声道:“吾已百思千思!娘娘,西京宗室甚是顾虑娘娘,等六郎的册封礼过了,娘娘不如去西京赏一赏牡丹吧。”

赵棣双腿一软,噗通就跪在了地上,哭了起来:“爹爹明鉴!五郎可对天发誓,绝无不轨之心!如果爹爹不放心,六弟不放心,五郎愿去巩义守陵!一辈子也不回京!”

官家折腾到现在,这才镇静了一些,大笑起来:“你赢了,我送个崇王妃给你就是。”

赵栩见官家终究暴露笑容,就挽起袖子端起茶盏上前。

世人只见红色浮花盈面,热气消逝一些,上前细看,茶盏中一朵红色牡丹,正缓缓盛开,重瓣交叠,那乳沫竟然连花瓣肌理都栩栩如生,大家都屏息静待花开。

不等世人反应过来,官家又道:“先帝太妃郭氏,逝于瑶华宫,吾本日才见到先帝手书,感慨万千,拟追封郭氏为淑德章懿皇后。”

赵栩浅笑不语。

其他四位相公也点头称是。高太后渐渐停歇下来,强压着眼中的酸涩,说道:“和重所言极是。陛下,你本日心境不宁,不如他日再和相公们好生商讨这几件事。”

殿内的人都看向官家。官家取过案上半盏早已凉透了的茶水,浇入琉璃灯中,看着那灯内浮着的余灰沉默不语,仿佛在想着要如何说。

高太后哀呼了一声,推开赵栩,将官家紧紧抱在怀里:“大郎!大郎!大郎――”

两府相公们齐齐躬身应是。赵棣心中格登一下,偷眼看向高太后,见她神采阴沉,他几近不敢信赖,六郎的出身明显可疑,如何会!

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
张子厚和孟在也同时出列道:“臣附议齐国公所言。阮玉郎罪不成赦!”

赵栩拱手道:“三叔有点梅技法,何必谦善?”

苏瞻拱手道:“陛下还请三思,叛国乃大事,谋逆乃究竟,不管阮玉郎他有何必衷,既然他是寿春郡王,已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,极刑可免,活罪难逃。元禧太子追封一事,臣无贰言。昔年武宗极是悲伤,将元禧太子陵墓赐名为永安陵,朝中争议多年。若追封为帝,一来永安陵名正言顺,二来谅解武宗爱子之心。陛下孝义之心,乃双全法也。至于郭太妃追封,臣觉得不当。娘娘犹健在,岂可追封先帝妃嫔为后?可先复太妃封号。至于追封一事,不如留到今后说。但臣觉得,尊卑有别,太妃的神主只可享于别庙。”

高太后固然一向不喜陈青,却从未被他劈面呛过,君臣君臣,陈青的确是要造反啊!她喘了几口气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
陈青和劈面的孟在对视一眼,心中都松了一口气,面上固然不露忧色,眉眼间也都放松了下来。。

殿内顷刻沉寂后,高太后沉声道:“陛下三思!这三件事均分歧礼法,不成打动行事!需和相公们、礼部另有宗亲们细细商讨才是。”

世人眼睁睁地看着陈青对着官家草草行了一礼,大步走了,从速顺次辞职。吕相和朱使相相互对视一眼,却不出宫,只踱步到偏殿的廊下说着话,想等苏瞻出来,再商讨方才官家说的几件事。

崇王叹了口气:“认输!臣这做叔叔的,就没在侄子身上赢过一回!”

***

崇王叹了口气,推着轮椅上前,轻声叮咛孙安春倒些热茶出去。孙安春吓了一跳,才警省到本身彻夜昏了头,从速朝他躬身行了一礼,退出殿外,半晌后取了定窑注壶和黑釉盏出去。崇王笑道:“我来罢,将福宁殿那套茶筅取来,官家喜好看我注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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