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晚还是未动,吴大夫又道:“少夫人信不过老夫?老夫入太病院前,但是随军数年,多么疑问杂症没瞧过,这点事不在话下。”说罢,他朝她点了点头。
“这药我可得查查到底如何回事!”
“二婶母!”角落里,苏慕君唤了一声,归晚这才认识到她的存在。她婉笑上前,还是端庄文静。“我都说了,我也只是猜想罢了。瞧您心急的,让二弟妹都不敢接话了,万一若闹个乌龙,可不是让二弟妹难堪,该怨我了。”
苏慕君神采也不多数雅了,她没想到余归晚会这么痛快承认,不但承认了,还抽了她一巴掌。
“这是药汁里的药方,比本来多了生南星和大黄,加上它们俩,这方剂便从温补成了副慢性的打胎药。”
归晚坐在椅子上很久没有回声,动都未曾动一下,吴大夫颤悠悠上前,和颜道:“请二少夫人将寸口借老夫一搭。”
“没错。”吴大夫浅笑道,“二少夫人日子尚浅,方足月,是得经心着点。这类事,可万不能再产生。”
此言一出,惊住的是苏慕君了。
“是啊,不若把药拿来,给吴大夫看看,现在内里庸医太多,不过读了几本医书便敢挂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牌坊,到头来不晓得坑了多少人,弟妹可不要上了这个当啊。”
这话一出,大伙不免看向苏慕君。可不是,人家小两口的丧事,天然由人家亲口说出,好给世人个欣喜,也给江家宗族个交代,可苏慕君倒好,抢了人家头彩,偏就嘴快先讲出来了,换谁谁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