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咬住,熟稔地抽起来,庄凡心第三遍问:“吸吗?”
庄凡心臊得抬不开端:“有一点……”他没有嫌弃的意义,舔了舔嘴唇,“像黑巧克力。”
顾拙言抬一点头:“出去。”
顾拙言勒着庄凡心的腰:“苦么?”
庄凡心抿住嘴唇,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,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,盘桓至胸口,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。
庄凡心乖顺点头,臣服地靠进念了十年的度量。
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,庄凡心瘫在床上,露着腰,嘴唇耳朵红得滴血。齐楠吓得醒了酒,抬脚踹在床腿上,指着顾拙言骂:“你他妈是同性恋?!同窗你都搞!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/奸他啊?!”
庄凡心晃回床畔,屈膝跪上去,缓缓趴伏在顾拙言的身侧。他环住顾拙言的腰,那儿敏感,以是并动手指揉了揉。向下摸,度过胯骨后,指尖探进顾拙言的裤兜,把烟盒捏了出来。
“这儿脏。”顾拙言低头亲那眉宇,“给你摸摸好不好?”
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,下了床,闲逛到门后挂锁,反身靠住门板,他才看清这一方屋子有多么寒伧。
松开时,他的汗滴在庄凡心的脸上。
顾拙言将庄凡心唇上的血吮洁净,再沿着嘴角刻画,顺着腮边临摹,展转至鬓角,吹开碎发,一口含住那透红的耳朵。
嘭,门关上了,在黑暗中震起一环飞尘。
嗤,顾拙谈笑话他,宠地、心疼地低喃:“真够笨的。”
终究点着了,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一边,夹着烟,收紧腮帮吸一口,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红色的雾。
顾拙言半寸都没放开,虎口卡着庄凡心的下巴,堵着嘴,舌尖搅动勾缠,掌心贴着庄凡心脆弱的脖子,感受快速的脉搏跳动。
庄凡心耻于回应,赧着脸,却抱着热诚他的人不罢休。顾拙言再度吻下去,没那么卤莽了,带着趁虚而入的坏,在庄凡心的毛衫边沿逡巡,挑开探出来,抚摩曾经硌手的肋下。
“吸。”顾拙言总算吭气。
庄凡心短促地叫,很轻的拟声词,难分是人还是猫狗,他触碰顾拙言下压的身材,往上摸,攀住顾拙言覆盖他的宽广双肩。
尾椎骨凸起,他摁,用薄茧来回地碾,碾得庄凡心跪伏着摇摆,颤巍巍,嘴里呜呜地、没法说话地告饶。
他叨叨着回身,往外走,瞥见床上胶葛的两双腿,被压着的那双腿很瘦,但不是女人的那种纤细。牛仔裤,白球鞋,高中时他曾经讽刺过的比他小两号的脚……
伴随那搔灵勾魂的一声,快速,顾拙言咬着牙,吞尽喟叹,却掩不住双眸赤红。
贴面压着,搂抱得严丝合缝,摸得喘气难停。
“吸吗?”他问。
“老外如何不教点好?”顾拙言责备,却不说打耳洞哪儿不好,仿佛只是挑刺。拇指和食指捻住那一小片软肉,他又说:“给你买小耳环戴?”
那股电流直窜到头皮,顾拙言缓了缓,肝火却烧得烈焰熊熊,燎到嗓子眼儿,变幻成焦木般滚烫粗粝的一声哼喘。
他吞吐,过电,挺腰落下撞得破床作响。
顾拙言嘬着一小片耳垂,很软,很薄,舌尖抵在上面细细地顶,顶得庄凡心颤栗,顶得庄凡心无认识地叫,嗯哈……或者叫他的名字,或者告饶,说不要了。
庄凡心不敢看顾拙言,睫毛簌簌地扑扇,唇瓣仿佛闭不拢,微张着,比红玫瑰更艳。唇周很湿,不普通的湿,下巴上沾着一滴看不清色彩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