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扬着脸,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弧,很流利,只要喉结凸出一点。身材也绷着,胸膛拱起来蹭着顾拙言的,他尽力回吻,嘴唇共同地开闭,毛躁而羞怯地碰顾拙言的舌头。
尾椎骨凸起,他摁,用薄茧来回地碾,碾得庄凡心跪伏着摇摆,颤巍巍,嘴里呜呜地、没法说话地告饶。
他吞吐,过电,挺腰落下撞得破床作响。
庄凡心抿住嘴唇,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,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,盘桓至胸口,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。
顾拙言将庄凡心唇上的血吮洁净,再沿着嘴角刻画,顺着腮边临摹,展转至鬓角,吹开碎发,一口含住那透红的耳朵。
那么逼仄,仅能容下一张旧床,墙边堆着空的还没措置的啤酒箱,条纹床单不晓得多长时候没洗过,净是褶皱。
唔……不晓得是他的闷哼,还是庄凡心的噎呛。
清澈的嗓子有些沙哑,被酒精烧得,染着哭腔和鼻音,又比烧人的酒更能拱火。顾拙言咂弄了一会儿,觉出甚么来,松开问:“你打了耳洞?”
“老外如何不教点好?”顾拙言责备,却不说打耳洞哪儿不好,仿佛只是挑刺。拇指和食指捻住那一小片软肉,他又说:“给你买小耳环戴?”
庄凡心不敢看顾拙言,睫毛簌簌地扑扇,唇瓣仿佛闭不拢,微张着,比红玫瑰更艳。唇周很湿,不普通的湿,下巴上沾着一滴看不清色彩的水珠。
“……对噢。”庄凡心埋住脸,把声音闷得那么小,“多尝几次,我就会描述了。”
“顾……”齐楠踌躇地走畴昔,“老同窗,看不出你这么会玩呃,但我这是正规酒吧……并且这歇息室谁都来躺,还当库房用,不洁净……”
一片乌黑里,床头落着微小的光,两小我胶葛着,上面阿谁能看出是顾拙言,上面的被完整覆挡住,看不清是谁。
庄凡心短促地叫,很轻的拟声词,难分是人还是猫狗,他触碰顾拙言下压的身材,往上摸,攀住顾拙言覆盖他的宽广双肩。
顾拙言拆穿:“你又不吃巧克力。”
烟终究被吸到了根部,烟头湿得渗水儿,胀大一圈,哪晓得最折磨的是谁……顾拙言在墙壁上按灭烟蒂,伸脱手,抚上庄凡心暴露的一截后腰。
体力差异,庄凡心有力抵挡,鼻腔逸出绵绵的细哼,扭动着腰,肺部被抽暇的堵塞感令他挣扎起来。“唔……嗯……”他想大口地喘,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