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傻傻地应:“嗯?”
“疼不疼?”他问。
庄显炀难堪地“啊”了一声:“你把他唤醒吧,年月朔在你那儿碍事,让他返来。”
“那是如何?”顾拙言俯下来,两手撑在庄凡心的颈侧,“既然不是骗我,那通电话就是真的?”
他步步紧逼,问出这话时眼眶尽眦,太阳穴突突地跳动,几近要把庄凡心捏碎了,灼伤了。
顾拙言道:“我们复合吧。”
顾士伯权当他胡扯:“你到底在搞甚么?!”
庄凡心被嘬得发痛,更酸,攀在对方肩头的手指用力收拢。顾拙言戏谑地舔他的皮肤,臊白他:“种个草莓就拿指甲抓我,干/你的时候还得了?”
“庄儿,”他哀切而固执,“其他的我甚么都不问,这件事我必然要晓得。”
他向前爬去,沙哑地求,不,不要了……
顾拙言的确被逗笑,身下,庄凡心拱着脊背蒲伏,浑身只剩寝衣松垮地遮着腰臀,可屁股一耸一耸地撅着,好半天赋爬出去十几公分。他扣住一只脚腕,拽返来,直接从背后覆上去,再然后,就独一庄凡心的哭吟了。
“你哪儿还是宝宝,你是个混账。”顾拙言粗声说,蹬掉皮鞋,箍着庄凡心的腰滚到了床内。他用牙齿叼住庄凡心的耳朵,齿尖硌着软骨,庄凡心不幸地哝了一声,却把他环得更紧。
顾拙言被勾引得失控,庄凡心越慌,他越想凌辱,越羞,他越想蹂/躏,施虐了半晌,那精美的耳朵近乎充血,藏在碎发间,像乌黑丛中的一片红色花瓣。
那双眼睛通俗又敞亮,庄凡心凝睇着,一点点失神。
“给你的。”顾拙言说。
庄凡心被弄得太狠了,熟睡着,窝着身材时不时打个梦颤,顾拙言圈着他,褪了汗的身躯枯燥暖和,即便在睡梦中也能闻声兴旺的心跳声。
盘桓向下,顾拙言抚到庄凡心的腰窝,还往下探,暴露点蔫儿坏的笑:“干人事儿。”
屋外吹着凛冽的北风,室内云雨不歇,飘摇到更深露重。
熹微晨光至天气大亮,年月朔,拜年的端庄日子,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,赤/身/裸/体,吐息相拂,一片入过洞房、摇破红床的旖旎风景。
庄凡心说:“我想疼。”纤细的哭腔,在昏暗里,直往人的耳朵眼儿内里钻,“你疼疼我吧……”
身材的知觉太清楚,庄凡心胡乱地抓着被单:“我,我太久……太久没有了……”
墙上有他们昏黄的影子,没分开过,整间公寓那么静,仅余庄凡心抑不住的低泣,顾拙言听得心都软了,利用乖孩子一样,不断地说:“放松,放松,不会疼的。”
“不是!”庄凡心还是这句。
顾拙言凶悍了半宿,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,庄凡心这具精神凡胎拆了骨头,坏了嗓子,撒娇求怜晕厥复醒,四五点时才挨住了枕头。
顾拙言端一杯水走回寝室,放床头柜上,翻开被子重新躺进被窝,一伸手,触摸到庄凡心光滑的身材,敌手机里对付:“我不畴昔了,帮我跟爷爷姥爷说一声。”
“庄儿。”顾拙言叫他。
顾拙言说罢,肩头的手回声滑落,不知是羞怯还是甚么,庄凡心撇开了脸。他伸手想捞返来,模糊瞥见,庄凡心的双手团在胸前,笨拙地解开了寝衣的纽扣。
他垂眸,视野投在庄凡心的背后,脊骨,肩胛,缩紧的手臂,腰,曲折的双腿,借着微光,这一身皮肉莹着柔腻的奶红色。
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的真丝床单上,粼粼的,像海上明月抛落,也像蓝釉瓶里的梨花飘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