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我是不懂你們年輕人這般‘富貴險中求’的做法。不過你未免太過心急了些。這封印這般堅固,哪是你這麼個地魔級別的小丫頭能解開的。”沒聽到反駁,老者看去,阿瓊已經睡著。
九芕:……
——忘生……忘生……
“哈哈哈!這怎會是狡辯呢?倘不問后果,只看現在,不是你欺負老頭我又是什麼呢?”
阿瓊收回劍:“狡辯。”明顯不想多言。
夢中驚醒,捂住耳朵,那種觸感猶在,餘音猶存,心——還在顫……
——忘生,不要忘了我……
“辛苦將軍了。”休畫嘆氣,恰好那人是個遲鈍的。
軍牙淡笑,“我也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。”
一個時辰後,體內的波濤洶湧終於,抓准時機壓制識海中的凶獸,調息,吐納。
“你乃成仙者,怎會在妖界?”
四者坐一桌,福祿看著桌上一盤菜幹一樣的紅色條狀物,問:“這是什麼?”
休畫和福祿這才放心開動。
“我只能說,萬般皆是命,逆來順受便可。”阿瓊屈膝坐定,取出魔珠,運靈祭煉,頓時周身蓝光高文。
眼皮不自主眨了眨,“沒、沒笑什麼。”
夜,即便是魔界也有日墜月起,繁星點點。
軍牙清算的手一頓,看看本身拿出的東西略尷尬道:“我想你第一次出門,以是就……”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一下馬車軍牙就先在四周佈下陣法,而後生起火,拿出鍋碗瓢盆、食品、調料……看得九芕嘴角抽動,“你是來遊玩的麼。”
軍牙一笑也坐下。
“你方才吃的什麼?”
“……我就吃了一個……”
一時間九芕不知說什麼好,這傢伙的腦袋莫非真是榆木做的?
“沒。”
隨地坐下的九芕翻了個白眼,修道之人吃不吃都沒關係,與其帶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還不如多帶些丹藥、法寶。
——絕對……
——不成以忘了我……
——你忘了我麼?睜眼看看……
‘咕咚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異常響亮。
“你要麼?”
溪邊打水的福祿疑問地轉過頭來。
“跟了我一天,前輩就直說吧——有什麼目标。”
……
靜默,柴火‘嘭’一聲迸出火花,老者俄然哈哈大笑,“丫頭,要說目标也是我對你說吧。”指指地上所剩無幾的殘骸,“我抓的吧?”又指指柴火,“我烤的吧?”又指指劍,“是你引誘我打賭的吧?”說完又哼一聲,“東西吃下肚就翻臉不認人!簡直過分!哼!”
馬車一起向東南而去。魔宮城東南边向有一‘郁東林’,妖異植株伸展,魔獸較少的丛林。考慮到休畫和福祿初度出門,九芕決定在這裡逗留一晚。
阿瓊皺眉,百年前,也就是魔界和天界開戰之時。成仙者卻落到妖界,是‘門’出了什麼問題麼?這二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麼?
“少年人就是少年人。不晓得照顧本身。”隨手一揮,一床毛皮蓋在阿瓊身上。
軍牙道:“守夜。雖然有陣法,但出門在外還是谨慎點好。”
休畫看向九芕,九芕道:“這是翠葉草。味道還不錯。都嘗嘗。”
那人將頭埋入頸窩,“忘生……忘生……忘生……”一聲一聲,輕輕轻柔的,心臟跟著輕顫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……
瞻仰蒼天,繁星點點,你究竟想要做什麼?
側頭看去,一人坐在床邊,面庞恍惚,“誰……”
“你在笑什麼?”頭頂俄然傳來的聲音讓軍牙一愣扭過頭去看,頗有些憨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