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上药的如何是那处所?叶秋白的脸又红又白,刚满十六岁的少年慌得方寸大乱,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,只是忍着不肯掉。那为他涂药的手便是一顿,半晌后,一个吻落在他的额角上,大师兄用一种独特的、似感喟似认命的语气悄悄地说:“好了,别怕,大师兄在呢。”

萧衍之眼中渐渐地浮出一个笑,道:“我们是幽明派弟子。”

“别动。”萧衍之立即按住他,将他翻了个身,道:“忍着,我给你上药。”

卓石道:“不过戋戋小伤,你我点到即止,不碍事的。”

卓石道了声“请”,右手一抖长剑出鞘,叶秋白端倪一凛,剑式由下而上,这是比试中长辈对长辈常见的起手式。卓石看在眼中,暗自赞成,长剑一格再反削,这一下若对方根基功不牢或力道不敷,手中的长剑立即便能荡飞了。叶秋白却借着他的力道今后一飘再足尖一点,一跃而起以后沉喝一声,剑式下劈。卓石侧身躲开再挺剑前刺,两人顷刻间便比武了十几招,眼看着差未几了,卓石沉喝一声,一下挑飞了叶秋白的长剑。

叶秋白只好爬起来穿衣洗漱吃早餐,两人相处时萧衍之话极少,叶秋白也不知说甚么,氛围仿佛呆滞了普通。叶秋白吃过了便找了个洗碗的借口跑掉了,刚将碗里的水沥干,便听到了脚步声。

叶秋白摇了点头,除了腰酸,身上再无别的痛苦,连前次那处火辣辣的疼痛也没有。只是……只是他如何又同大师兄做了这档子事?

卓石点头,萧衍之便责备道:“卓兄身上另有伤,你怎能这般不懂事?”

他不知如何地想起半年前阿谁早上。

锁骨上有轻微的刺痛,想来是破皮了,关于前一晚的影象,叶秋白一如既往地恍惚如何开端,却清楚地记得本身被如何对待。那些感受仿佛还留在皮肤上,清楚地提示着产生过的统统,叶秋白躲在被子里轻微地动了一下,一如前几次,身上没有别的疼痛。

“醒了就起来喝粥。”萧衍之的声音打断他的深思,“还没练到辟谷呢,饿着了如何办?”

这态度如此天然,仿佛不记得前一晚的事普通。叶秋白愣愣地看着他,萧衍之将他扶了起来,见他如此便问道:“那里疼?要上药么?”

“叮——”长剑落地,收回清脆的声音,在后院绣花的颜如婳闻声跑了出来,萧衍之却比她更早一步呈现。目睹天井里的景象,萧衍之便停在大堂门口,颜如婳慢一步,见卓石手中握着剑而叶秋白满脸愤恼地瞪着他,立即便挡在叶秋白面前,叫道:“卓大哥,莫伤我小师弟,有甚么话同我大师兄说!”

明显就是他的错误,却不知这句话戳到了心中的哪处,叶秋白便不肯多想,昏昏沉沉地睡下了。醒来以后萧衍之还在,叶秋白却已没勇气提昨晚的事,只期盼那不过是一时出错。谁知第二个月的月朔,夜里他明显在本身的屋子里睡着的,白日醒来却躺在大师兄的床上,身上各种感受清楚较着,无一不昭告着前一晚产生了甚么。

想到此处,叶秋白心中不由一片苦涩,痛如刀绞。时候已畴昔半年,他不知如何与大师兄开口此事,大师兄也从未解释过,这到底算甚么?

“那就请卓大侠稍等半晌。”叶秋白将碗收回厨房,取了佩剑在庭中站定,抱拳道:“卓大侠请。”

叶秋白脑袋里乱哄哄地闹成一片,不知如何是好,便随他行动。谁知半晌后他身后一凉,竟是被人扒了裤子,叶秋白腾的一下便要跳起来,却被萧衍之一把按住了:“别动,上药了就不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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