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蛮那些正抱着火绳枪靠在驿馆大门口晒太阳的亲兵们见怪不怪,晓得有熊猫在院子里没人能伤的到秦小蛮,收回一阵轰笑,便又摆起了龙门阵。
“秦女人的意义是我们必死无疑?”赵瑞雪听了秦小蛮的话,亮晶晶的双眼顿时没了神,她一个咧趄差点跌倒在地,黯然伤神的望着关山月就哭了出来。
曹县令寒毛倒竖,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超出红线,腰部猛使力量,用了一个千斤坠才堪堪在哪条横沟前止住身形。他刚才净顾着跟秦小蛮吵架,全然没有想到门后边还藏着一个这么大的食铁兽,凭着甲士的直觉顿时便抽身飞退。
张献忠“次郎”一声抽出钢刀就护在了曹县令的面前,虎视眈眈的看着秦小蛮的熊猫大宝,随时筹办跟大宝玩命。
秦小蛮瞥了一眼房间内低头沮丧一言不发的世人,指着暮气沉沉的关山月说道:“关大头,现在你沉着复苏过来了吧?你一干二净白甚么背景也没有,更不牵涉到任何权势,干这差事最为合适不过了。”
秦小蛮顿了一顿,指了指曹县令,接着说道:“现在这群军爷手握重兵,好歹也算是军阀,多事之秋,朝廷需求倚重这群军爷。你在朝中又没有甚么背景,不管是阉党,楚党,浙党,齐党……还是东山复兴的东林党,你跟阿谁山头也搭不上干系。你死了,既不会让守边武将甲士寒心,也不会落空天下士子之心。真是一个构造算尽暴虐的打算,这群人也真够心狠手辣的。”
赵瑞雪都感觉火烧眉毛了,“相公,你快看看吧,王承恩看的太严吴公公一向没找到机遇把这封信给你。这是我跟秦女人在感觉那斗牛服标致,要穿在身上过过瘾的时候在内里掉出来的。多亏吴公公念及同亲之谊,要不我们真就要客死他乡了。”
“你竟敢说本女人刻薄刻薄?”秦小蛮杏眸圆睁,要不是赵瑞雪在中间直拉她的衣袖,坦直的她早就上去跟关山月白活白活了。
曹县令听出秦小刁话里有话,莽鲁莽撞的走到秦小蛮的面前,一脸轻视的说道:“你这疯丫头真成心机,皇上为了让我们这群大老粗都听懂圣旨,特地用的大口语,这么体恤臣子的皇上,你说他会有坏默算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驿丞?我不管你们信不信,我老曹第一个不信!”
秦小蛮对曹县令的话嗤之以鼻,“你倒是忠心耿耿的,不过本女人看你就是一根筋的大老粗一个,朝中的尔虞我诈又岂是你这类边城小吏能体味的到的。要不是,关大哥歪打正着的杀了蒙古贝勒的儿子,恐怕本日这送命的人就是你这个胡涂县令,都让人卖了,你们还在这给人数钱呢,真是一群蠢驴。”
曹县令一听秦小蛮这么大煞风景,当时便不肯意了,“哪来的野丫头,也不探听探听我猛张飞曹炳章的名号,竟然敢在本县令的治下榆林堡撒泼,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而来吧!”
这本年曹县令在榆林堡说一不二,何曾受过这等的气。他连鞑靼兵都不怕,本日被秦小蛮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指着鼻子骂的火气直往上蹿,当即便哇哇怪叫着要给秦小蛮来一个抹肩头拢二背,好好的经验一下这个疯丫头。
关山月从没见赵瑞雪如此心急过,他立即便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,屏退不相干的驿卒,找了一间隔音的房间,迫不及待的抽出那封信便仔细心细的看了起来。他是越看越心惊,这哪是加官进爵,清楚是要他的命啊。
“哦,我记得这吴公公当日还曾心善的给过我们钱,让我们家度过了难关。”关山月当时躺在病榻之上方才复苏过来,倒是有那么一瞥,可他见的是吴公公的后背没看过正脸,赵瑞雪这么一说他顿时便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