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零羲心中感激,忙与蛊雕零下,伸手到:“上来,树顶有东西,凤血梧桐要我们去看。”
舒远沉默。
“洞主。”蛊雕提示一声,安稳地在梧桐树旁飞着,便利背上的师徒打量。
在乾金斋里,当他们师徒听到黄鸟秋阴说再燃烧一次它时,已经双双提出了疑问和担忧。现在的黄鸟不过才破壳不久,连钟零羲都打不过,如何能接受住离火的燃烧?
舒远与钟零羲忙敛心凝气道:“请先圣叮咛。”
舒远应了一声“嗯”,钟零羲叫了声“留夷”,蛊雕便会心肠降落,将舒远放在树下的空位上。
获得答应的钟零奚转头给了舒远一个叮咛的眼神,而舒远点头表示统统已经筹办好。钟零羲脚下一点,蛊雕会心肠将穿越于凤血梧桐的枝头。钟零羲手中光剑横扫,一大片梧桐枝纷繁而落。舒远站在树下,右手作呼唤之状,口中默念法咒。被削断的梧桐枝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,尽数被水龙吟支出此中。
凤鸟的话音才落,一缕炎红之气包裹着凤血焦尾缓缓飞向师徒俩。舒远游移着,皱眉问道:“先圣……”
钟零羲也仿佛未曾发觉,点了点蛊雕的背,蛊雕一声长啸扶摇直上入青云,足足飞了半刻钟才见到凤血梧桐的树顶。这一看,却叫三者都惊了一惊。
是因为黄鸟的心已死如此果断,钟零羲才点头承诺。
只见那凤血梧桐的树顶,那水桶粗的骨干竟然已经折断了!
舒远心中没由来的一阵不肯定,转头望着钟零羲无声地问道:真的要汇集梧桐枝么?
凤血梧桐再次悄悄颤抖枝叶,仿佛答应。
舒远与钟零羲面面相觑,不知凤鸟口中的很好是甚么意义。钟零羲眉头微皱,还是恭敬地问:“先圣显灵,敢问有何叮咛?”
话音落下,凤血梧桐的枝叶沙沙而响,仿佛是那悠远而慈悲的凤鸟在微微点头。
舒远细心望去,公然见那树干的折断处焦黑一片,仿佛曾经起火又灭尽。
“吾已为中原大荒之安宁而战死,无复爱憎,你二民气中所猜之事,乃是妄言推断,当检验一二。”
“不错,是吾。”凤鸟暖和道,“两个小子……很好、很好!”
只见钟零羲乘着蛊雕飞在梧桐枝头,手指微动,一缕紫电化成的光剑便呈现在右手中指与食指上边。他望向凤血梧桐,恭敬道:“凤鸟先圣在上,本日割取梧桐枝并非出于贪念,乃是为了尊神之后代血脉,请先圣恕罪!”
这就是传说中的凤血梧桐啊,因为凤鸟不甘而死,以是具有奇异的服从。蛊雕飞在树枝下方,舒远往下望,只见梧桐树的树干有两个成人合抱粗,自空中往上三丈满是光滑的树干,一根树枝也没有,树干三丈之上方才长出光滑美好而有力的枝条。时下恰是春末,梧桐叶翠绿欲滴,在轻风中悄悄摇摆,说不出的娴雅高华,仿佛真的在等候凤凰的到来。
钟零羲抬手拍拍他的头,浅笑道:“这个题目不是我们能决定的。”
“但……”舒远焦急,他们二人只是浅显的修真者,凤血焦尾在他们手中岂不是华侈?
“你如何样?”师徒俩同时出声问道,钟零羲摇点头,摸摸舒远的脸问道:“你呢?”
舒远抬头看着蛊雕背负钟零羲再度飞起,心中不免一阵严峻,右手不由得悄悄拨弄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水龙吟,方才略微放心。
“很好。其二,凤血梧桐之焦尾托付与你二人。此梧桐承接吾之心头热血,乃是最纯粹之离火属性,又曾遭天雷劈裂、雷火燃烧,人间万物已不成摧毁,本日吾将最后一缕神力寄于其上,你二人收之须物尽其用,且只可斫伤凤血梧桐之焦尾一次,一旦成形,无可变动,万自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