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阿哥说道:“我和四哥跪安出来后,他说想一小我悄悄,以是我就先行了,人刚出园子,王公公就仓促寻来,说皇阿玛又要见四哥。守门的侍卫都说未曾见四哥出来,想必还在园子里,以是从速命人去寻。”抬眼看了看四周,急道:“也不晓得一时之间,寻到寻不到?我要去找他了。”说完,提步就走。
“四……”忽地看到四阿哥划着船正从十三阿哥身后的莲叶中穿了出来,我忙对十三叫道:“停,停!”一面指着前面。
我脑筋里下认识地一过,惊道:“约莫够二百万人吃穿一个月。”想着这几年的天灾和饿死之人,再无话可说。当代的官员贪污固然可爱,但是毕竟出产力发财了,不会因他们贪污就饿死人,现在可真是拿百姓的性命换了银钱享用。
十三阿哥扯了扯嘴角低低说:“你该不会真的信赖‘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’吧?”
唉!十三阿哥本日是非要把我逼到墙角不成!想了想,当真地对十三阿哥说:“让他把拿去的银子都还返来,狠狠打他一顿板子,让他半年下不了床,再罚他去街头乞讨三个月,尝尝贫苦人是如何过日子的。今后也晓得一下将心比心。至于说从犯,全都重重奖惩,给其别人个警省,没有人护得了违法乱纪之人,从而后只怕他就是想贪也没得贪了。”
我蹙着眉,想了想说:“自古‘贪污’二字以后紧跟的就是‘枉法’,盗取民脂民膏当然可爱,更令人悔恨的倒是‘枉法’,为了阿堵之物,总免不了高低勾搭,相互包庇,违乱法纪,更有甚者杀人道命,瞒天遮海都是有的。”
他看我只是看着木盒,却未伸手接,也不说话,手仍然刚强地伸着。两人对峙半晌,我轻声说:“我不能收。”他手未动,只是定定地凝睇着我,目光好似直接盯在了我心上,点点酸迫。
我闷道:“你都不晓得王爷的行迹?”
我点点头,又问:“那皇上厥后召见四王爷时又说了些甚么?”
此事余波未平,玄月又发作了户部亏蚀购办草豆银两的案件,历经十几年,亏蚀银两总额达四十多万,牵涉在内的官员,从历任尚书、侍郎,到其他相干大小官员,共达一百二十人。康熙听完奏报,当即就怔在龙椅上,半晌未曾作声。
他划着船,我不断地叫着“四王爷”,划子兜来绕去,却始终未曾听到有人承诺,两人都是心下焦心,他更加划得快了起来,我扯着嗓子,只是喊“四王爷”。
待得寺人们搬了船来,十三阿哥抢过船桨就上了船,我也吃紧跳了上去,未等我坐稳,他就大力划了起来。
十三阿哥淡淡说:“别耍太极了,答复正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