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你如何晓得信的内容?”
我截道:“那就不要说了。”
他端起杯茶轻抿了几口道:“若曦,晓得你和十三哥好,可我们也是从小玩大的,你岂能厚此薄彼?再说,很多事情只是态度题目,并没有对错。”
我收回目光,又端了杯茶一饮而尽。他走到桌旁坐下,“你真就筹算从而后除了存候问好,再反面我们说话了?能喝杯茶吗?”
笃笃几声拍门声,我悄悄看向院门,却没有任何心机理睬。过了半晌,又是几声笃笃声后,门被推开,十四阿哥看着正坐于桂花树下品茶的我,微蹙了下眉头说:“人在,为何不答话?”
他笑笑回身想走,脚步却又顿住,神采非常迟疑。过了半晌才道:“有些话,论理我本不该多言,但……”
我出了会子神,回身进屋,研墨铺纸,提笔写道:“何如人微力薄,不见得有效,但必当极力,静候动静。”想了想,又加道:“照顾好本身身材,不然统统休提,又何来照顾十三爷之说?”写完后,细心封好信封。
康熙侧头对李德全笑说:“苏麻喇姑最是爱春季,说是‘比春季都残暴’。”
常思妾虽出身卑贱,少读圣贤,亦晓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’。虽不能救爷脱拔苦海,唯愿同爷磨难与共,若能于爷监禁处,做一粗使丫头洒扫天井,照拂起居,日夜侍读。此愿能偿,绿芜此生何求?
康熙笑看着我说:“讲吧,好听有赏,不好听就罚。”
他道:“放心吧,已经叮咛过了,见不见在我,但不准他们怠慢。”我向他施礼。
等我拭完后,他悄悄站起,回身,一步一步缓缓拜别。我蹲着目送他的背影远去。身边少了惯常相陪的十三阿哥,他的背影丝丝苦楚。
我看完后,冷静发楞。十四阿哥说:“你若要复书,就从速写了,我一顺带出去给她,也趁早绝了她的痴心。”
此时的康熙心应当是柔嫩的,他回想起了年幼时的烂漫光阴和影象中的和顺少女、委宛歌声。我定了放心神,上前跪倒,叩首道:“奴婢讲个故事给皇上解闷可好?”
康熙悄悄盯了我半晌,冷声道:“你现在真是依仗着朕的宠嬖,甚么话都敢说,甚么事情都敢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