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,心境才渐渐平复。十阿哥道:“当日八哥怕我打动肇事,瞒着我,不让我晓得你的事情,成果十四弟还是由着性子做了,要不然我和十四弟一块去求,也就不消十四弟跪那么久了。”
“都翻开吧!”
我咳嗽了几声问:“十爷、十四爷如何和李太医一起呢?”
我笑说:“太医说,现在好生保养就能好的,不是甚么大事,此次多谢你了。”
十四阿哥道:“就依我说的办,要不然,这事我就不管了。”
他淡淡道:“有甚么好谢的?草原上的事情我前后欠了你两次情面,论担的风险,哪次不比这个大?”
我靠着垫子,内心时悲时喜,眼角不由浸泪,忙拿绢子拭净。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转开了目光,屋内沉寂无声。
十四阿哥笑说:“没提你,只是替十三哥讨情,细细说了一遍养蜂夹道的凄苦,又道十三哥虽有大错、有违兄弟之情,可因自幼落空额娘,对皇阿玛却更多了几分依慕体贴,把昔日十三哥对皇阿玛细心孝敬之事拣了些说,道皇阿玛罚他是国法,是君臣之礼;可求皇阿玛准绿芜去做使唤丫头,好歹十三哥身边有个说话的人,全的是父子之情。”
我瞅着十四阿哥问:“你如何求皇上的?”
十阿哥拍拍桌子道:“好了,她还病着呢!她不肯说,就算了,越逼她越烦。不过今儿你也应当欢畅些,你要办的事情,十四弟已经帮你办好了。”我啊的一声,惊奇地看向十四阿哥,他撇过脸,不睬我。
我看着满脸忧色的玉檀木了一会,忽地复苏过来,看了看屋子,疑问地看向玉檀。玉檀笑说:“皇上已经赦免了姐姐。”我心下一松,想到十三阿哥,却当即又哀痛起来。
我冷静出了会子神,玉檀放下碗筷,道:“太医叮嘱了,姐姐饿得久了,又在病中,饮食要节制。”
我点点头,道:“我膝盖疼得短长,甚么时候能好?可有甚么止痛的药?”
我听闻却无半丝高兴,帝王之心,最是难测,恩宠不见得就是欢心,惩罚也未见得就是讨厌。
我无法地说:“那就如此吧!”
我听得不耐烦起来,笑着打断他道:“李太医可别和我阴啊阳啊的,我真听不懂。直接奉告我,严峻不严峻?如何治?”
玉檀端了清粥过来,我闻到饭香,才感觉极饿。待我吃了小半碗后,玉檀一面喂我,一面道:“姐姐昏倒了三天,身子烫如火炭,真是吓死人。”
玉檀冷哼了一声,一面拧着帕子,一面笑说:“那帮子公开里幸灾乐祸的人算是白热乎了,万岁爷亲口叮咛的,宫里可没几小我能有这荣宠。”
十阿哥道:“皇阿玛准绿芜去做服侍丫头,只不过名字出身都得改。十四弟命本身府中的管家收了绿芜做女儿,过几日悄悄送到养蜂夹道,对外只说是十四弟府中的人。”
十四阿哥冷哼道:“李太医说的但是耐久,这最远的事情也不过大半年,你这没有三五年,哪能落了病根?”提起十三阿哥,心中又难受起来,不肯再多说,闷闷地盯着空中。
我喜出望外,难以成言,忙撑起,向十四阿哥叩首。十四阿哥忙要拦,我已磕了一个,还欲再磕,十四阿哥扶住道:“我这么做可不是让你给我叩首的。”说着摆好垫子,让我靠好。
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惊奇地对视一眼,十阿哥叹道:“你可真是个财主。”
玉檀翻开了匣子,顷刻间屋中珠光宝气。我看了眼大开的院门,向玉檀努努嘴,她忙去掩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