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着哇,这不正申明人家徐掌柜的本领?”
丁浩笑嘻嘻隧道:“何止库房划一、帐目清楚,你没重视那典当之物都是多低的价典出去的?卖出去时,有的代价涨了一倍不止。”
他脱下外袍,刚想躺下歇歇乏儿,院中忽有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问道:“丁管事住在哪儿?”
“那么老朽运营之物,可有高价典入,低价发卖?”
丁浩苦笑道:“多谢王管事,徐掌柜的面前,还劳仁兄多多美言。兄弟也是公事在身,可不是成心难为徐老。”
“哼……”徐掌柜的晒然一笑:“毛还没长齐的小东西,也敢跟老夫斗法。”
丁浩自码房里出来后,徐老头儿梗着山羊胡子睨着他嘲笑:“丁大管事,老朽打理这间解库,可有帐目不清之处?”
王管事眉飞色舞隧道:“老掌柜的这一招还真是高超,用心丢个不痛不痒的把柄给他,这可比滴水不漏更能消解他的狐疑,偏这把柄倒是治不了我们的,哈哈哈……”
丁浩摇点头,忽地展颜一笑:“不想了,我们四周逛逛,给我娘抓几服药,然后就归去。
“那么,老朽这些间码房储放之物,可用堆放混乱、朽蚀鼠啮之处?”
他说着,俄然如有所思地站住,臊猪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,只见一个鬓上插花的大女人正在前面姗姗走过,腰条儿倒美,只那一张脸却恭维不来,不由撇嘴道:“阿呆,你甚么眼力啊,俺看这位小娘子,可不及‘一碗玉’万一。”
臊猪儿道:“本来是兰儿姐姐,丁管事方才回房。”
丁浩从炕上起来,漫声道:“兰儿女人,甚么事呀?”
“是啊柳婆婆,丁浩今儿来就是随便看看,呵呵,这就要归去了。”丁浩点点头。
王之洲站住脚步,打个哈哈道:“丁管事慢走,那老王就不远送了。”
丁浩把猪头胡同的库各处码房(存放典当之物的堆栈)仔细心细盘点了一遍,除了那几件筹办提早发卖之物,并无其他甚么不当之处。提及来,提早措置典当之物固然不当,但是徐掌柜的也是虑及店主现在资金周转稍嫌不敷,乃是出于一片美意,虽有违规却也算不得甚么大事。
丁浩开口一笑:“没有。”
王管事打着哈哈把丁浩送出门去,和稀泥道:“丁管事,您别介怀,老掌柜的就是这个脾气,为人呆板,受不得指责,毕竟……他白叟家是一行里驰名誉的人物,提及来,其他几家解库的大掌柜,多少都是受过他指导的,有的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门徒,现在受丁管事罚责,不免有些拉不下脸面。不过你不消太胆心,徐掌柜的脾气朴重,你说的只要在理儿,别看老掌柜的脸上不情不肯的,可他不会往内心去的,过一两天就烟消云散了。”
王管事笑骂道:“柳婆子,老掌柜的是甚么人物,还用你来倚老嘉奖?去去去,干你的活去。”
丁浩一笑止步,拱手道:“好了,丁某这就走了,王管事请止步。”
“啊?谁啊?”臊猪儿懵懂四顾,惊诧道:“那小娘子几时跟你说话来着?”
柳婆婆笑呵呵隧道:“那也是的,徐掌柜的还用查?徐掌柜的干这一行四十多年了,夺目着哩,来典当的谁不说他是成了精的老狐狸,金条也能说成破铜烂铁才给人产业掉,那但是解库行当里的一把妙手,东主也是甚为倚重的。徐掌柜的做事,那另有谁不放心?那么本事的一小我,如果能查出他啥来才见了鬼哩……”
臊猪儿和丁浩走在大街上,忍不住说道:“阿呆,人家做了一辈子典当,咱能寻人家甚么把柄。瞧瞧人那库房,码得那叫一个利整。帐目上也看不出啥大弊端,你偏要拿人家动手,看看你,今儿让人家讪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