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荆跟在子虚前面,忍不住多向那圈中看了几眼。可惜只见流光,别的甚么也看不见。
子虚开阔荡道:“他不是神仙。”
一肚子闷气无处撒,提脚重重踢了柜台一下。没想到那柜台看似是浅显的木头,却坚固非常。这一脚不但没出气,反而震得他整条腿发木。他灵机一动,这不是现成的好质料吗?当下从掌中化出一柄薄刃,对着柜台又削又砍。可费了好大力量,连块木头屑都没削下来。好不懊丧。
子虚浅笑道:“哪有甚么故事?这鸟儿名叫不孝鸟。顾名思义,就是人间不孝敬的后代身后所变。实在没甚么希奇。”
“阿虚,这是甚么鸟?”杜若指着那鸟儿问道。
小和尚歪着头,想不出个以是然来。归正他就是认得,就跟念佛一样,心之所往,自但是然就念出来了。
玄清老道说道:“畴前并未曾见过,只是山海经上略有记录。说此鸟固然是人间不孝之人身后灵魂所化,然极其通灵。若要修行,常常比别类轻易很多。等它身上的笔墨全数修掉,就能成仙成仙。”
子虚道:“你今痛恨丧于禽兽之口,可知当日苛待亲生骨肉,抛弃高堂双亲的行动禽兽不如?”
玄荆一愣,这些日子,他快把各界神木试遍了,就没一个能成型的。如果荆山就有,他如何不晓得?
那不孝鸟听了,顿时躁动不安起来,奋力拍着翅膀想要飞走。无法独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普通。
子虚点头:“你倒认得。”
女孩儿诧异道:“那是甚么鸟?”就往门外飘去。狐三娘也止住了哭泣,抱着小和尚和杜若一起往门口走。
子虚道:“伉俪之爱就如同内里那鸟儿。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恨不得比翼连理才好。除了伉俪之爱,人间另有尊卑长幼之伦。比如君臣,比如父子,比如兄弟,比如友朋,不一而足。”
不孝鸟听了,双双对望,目中又现泪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