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树曲起手指敲在庭芳头上:“谢你个棒棰!”世人见庭芳皱着脸,都笑开了。
水仙笑道:“女人又说怪话儿,您的年纪,恰是穿大红大绿的时候呢。镯子带哪个?”
庭珮苦着脸道:“四mm你可把我坑的惨了,三mm回家练不到一盏茶,偏叫我爹瞧见了。听得你日日如此,逼的我也练呢,倒是饶过了三丫头!你拿甚么赔我?”
庭芳大风雅方的道:“不比你们几个考的好,我再不要的。”
上了一回课,便到了歇息吃点心的时候。姊妹们按春秋品性凑做一堆,唧唧喳喳的说话。庭珊捡起庭芳的字便道:“你那体例端的好,写的真标致。我也想学,只对峙不下去。”
姐妹们齐齐鼓掌称是。
庭芳忙问:“但是有事?”
庭芳看了看大氅,花腔还挺新奇。从下到上是紫蓝色到灰蓝色的突变,上头用银线绣着一条条的叶子斑纹,笑问:“甚么时候做的?我如何不晓得?”
庭芳了然一笑,直冲庭瑶做鬼脸儿。十五及笄呀,要说人家了。
“谢你个快意郎君可好?”庭玬和庭芳同年,说话随便的很。
庭珊点头:“真的是真的,可累的很。我写了一盏茶工夫,就抬不起手来。亏的她一练几年,瞧她打人都比别个疼些。”
庭芳哭笑不得:“我甚时打过人了……”
书院里早升了炉子,一股淡淡的香味满盈在屋内,想是升火的丫头放了香饼在内。庭树几兄弟梳洗起来不如姐妹们费事,到的更早些。二房的庭珊,三房的庭琇庭苗因路远些,都还没到。庭瑶见了庭树,便问:“前日我们凑的分子,可送出去了?”
庭玬和庭理也跟着点头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!
庭树点头:“还在正月里,竟有好些药铺没开业。走了一圈儿,也有开业的,却不熟不敢胡乱托人;熟的铺子掌柜不在,伴计不敢答允。我才打发了小厮再去问问,下了学得空再跑一趟。”
庭芳大笑:“这可真得谢我了!”
常常想到此节,庭芳都不住的感慨:叶府真壕,真的!请顶级中文传授给自家孩子发蒙,为了家属传承,另有甚么事是老爷子干不出来的?也正因为如此,家里十几个孩子,在父母面前或许另有奸刁率性的时候,在书院里是一丝端方都不敢错的。见先生来了,都整整齐齐的按春秋列队站好见礼,待康先生坐下以后,方敢渐渐坐好。
庭苗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百合道:“女人忘了?原是太太的。毛边儿不大好,底下又挂了一道儿。太太说可贵的狐狸皮,丢了可惜,叫裁了一截给女人穿。那件红色的有根金线松了头儿掉了块花色,且要清算清算才气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