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飞扬无法道:“现在摆脱了贺师叔,但是书卷被抢走,我还得先回门中请罪。”
“甚么?”一贯涵养甚佳,波澜不惊的李含光叫出了声!“徒弟,您要将上清派的道统传给他?”
道门当中,若论剑法修为,顾剑声自是当仍仁不让的冠绝天下,若论仙术灵法成就,“道扇”卫无双也是名副实在的当世无双,但若论谁阵容最强,名声最盛,声望最高,除面前这位上清派宗主司马承祯不做别人之想。
“是,公主师姐。”应飞扬不伦不类的唤了一声,心中暗觉本来皇室之人,也不满是高高在上。
李含光摇点头道:”说来话长,先带他们去徒弟处医治吧,徒弟可在内里?“
不过几指,应飞扬就已生赞叹之心,不说将真气凝成细针这般精美的控气伎俩,单看面前道人身法之快,指法之奇,当世就少有人能及,这救人的伎俩若用作杀人,定也如现在普通自如。
玉真公主也鼓掌合适道:“没错,本宫也可修书一封,向清岳掌门讨几分情面,何况二个月后佛道大会就将要在洛阳停止,凌霄剑宗定也会插手,到时让你徒弟前来参会,会后你再与他一并回返不是更好?”玉真公主说着说着,脸上已泛出了如少女般的绯红。
“凌霄剑宗门规森严,你丧失卷宗,只怕此罪非轻。”司马承祯道。
立品颠峰绝岭上,脚踩茵绿的草毯,放眼望去,上面是一片棉絮般的云海,几只鸿鸟从云海中穿出,带着欢畅的叫声,振着翅膀重新顶掠过,一阵山风吹过,背后响起阵阵松涛声,回目看去,松涛苍翠之色映入眼眸,未及细赏,却见每一根松针上都出现了金黄,一轮朝阳从云海中缓缓升起,染得六合一片金红。
“四周环山,六水并流,八关都邑,十省通衢”,这短短十六字,便道尽洛阳城的首要,洛阳居于天下当中,九州要地,武后当权时,将洛阳名号由东都改做神都,洛阳也成为本色上的都城,风头一时盖过了长安。后中宗即位时,虽复洛阳为东都,但洛阳风头不减,仍然是大唐的心脏,天下的关键。,便是当朝天子,也对这做他出世长大的都会有着难以割舍的豪情,现在已是他第五次携百官移居洛阳,自继位以来,竟有十年是在洛阳度过。
“六种,灵动者如鸟穿林,迅疾者如风过境,雄奇着如岳擎天,轻柔着如草铺地,堂皇者如大日初生,诡谲这如云涛变幻,不对!还要算大将我置于幻景的真假莫测的幻剑,统共有七种剑法!”应飞扬自傲答道。
此事李含光和玉真公主不过是半途遭到连累,对后果结果也不甚明白,便由应飞扬讲解起了,应飞扬自贺孤穷将他带下山讲起,只略去他徒弟现在功力被锁和皇世星天的隐蔽不提,其他皆悉数讲出。
红灯,青旗,橘黄梁柱。
听完以后,司马承祯不由一叹,道:“贺孤穷一代高人,没想到竟会沦落如此,实在可惜。”又对应飞扬道:“应师侄,你接下来作何筹算?”
道观门墙虽近四丈,但视野超出门墙,透过碧翠参天的古木,内里屋堂殿宇模糊可见,但见雕廊画栋,拱角飞檐在日光下折射出金彩,衬得内里如凌霄宝殿普通,极有仙家严肃,又有皇家气度。
司马承祯道学赅博高深,其“有为”为本的理念颇合帝意,三代天子对他都是尊之敬之,当朝的天子更是恭迎他入宫,尊为帝师,与其妹玉真公主一道拜入司马承祯门下,是以司马承祯之名,天下可谓无人不识无人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