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真公主也鼓掌合适道:“没错,本宫也可修书一封,向清岳掌门讨几分情面,何况二个月后佛道大会就将要在洛阳停止,凌霄剑宗定也会插手,到时让你徒弟前来参会,会后你再与他一并回返不是更好?”玉真公主说着说着,脸上已泛出了如少女般的绯红。
当年太宗天子从长安一起攻入洛阳时,也被这刺眼的繁华迷醉。更何况应飞扬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小民,只一眼,就已目瞪口呆。
“甚么?”一贯涵养甚佳,波澜不惊的李含光叫出了声!“徒弟,您要将上清派的道统传给他?”
斑斓的色采肆无顾忌的张扬着洛阳城的富庶华贵。天下间似也只要这座都会号称大唐储粮仓,聚宝盆的都会,配得上这庞大的色采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应飞扬本偶然久留,但经他们这么一说,衡量一番,也知司马承祯所说在理,道:“多谢道长厚意,既然如此,那就叨扰道长了。”
立品颠峰绝岭上,脚踩茵绿的草毯,放眼望去,上面是一片棉絮般的云海,几只鸿鸟从云海中穿出,带着欢畅的叫声,振着翅膀重新顶掠过,一阵山风吹过,背后响起阵阵松涛声,回目看去,松涛苍翠之色映入眼眸,未及细赏,却见每一根松针上都出现了金黄,一轮朝阳从云海中缓缓升起,染得六合一片金红。
老道扫过视野扫过李含光三人,最后逗留到应飞扬身上,眼中闪过一丝异彩,问道:“含光,这位是?”
司马承祯点头道:“有你这番话就好,含光,你将《上清含象剑图》拿来与应师侄观视。”
“凌霄剑宗门规森严,你丧失卷宗,只怕此罪非轻。”司马承祯道。
司马承祯道:“不必客气,我将你留下也是私心作怪,另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。”
此事李含光和玉真公主不过是半途遭到连累,对后果结果也不甚明白,便由应飞扬讲解起了,应飞扬自贺孤穷将他带下山讲起,只略去他徒弟现在功力被锁和皇世星天的隐蔽不提,其他皆悉数讲出。
“六种,灵动者如鸟穿林,迅疾者如风过境,雄奇着如岳擎天,轻柔着如草铺地,堂皇者如大日初生,诡谲这如云涛变幻,不对!还要算大将我置于幻景的真假莫测的幻剑,统共有七种剑法!”应飞扬自傲答道。
应飞扬一愣,又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,心中暗道:“又被认出来了,徒弟还真是故交满天下,让我带着葫芦出门,莫非就是这心机。”
顾剑声曾经但是名满两都的人物,当时的他清爽超脱,气度卓然,辞吐知心识相,仿佛遗世独立的道门佳公子,双秀之名绝非偶尔得来,莫说平常女子,便是当时恰是芳华韶华的玉真公主都对他一见倾慕。顾剑声与司马承祯论剑,玉真公主为了靠近他便拜了司马承祯为师。只是顾剑声偶然此事,玉真公主也非长情之人,此情终究不了了之。
红灯,青旗,橘黄梁柱。
道门当中,若论剑法修为,顾剑声自是当仍仁不让的冠绝天下,若论仙术灵法成就,“道扇”卫无双也是名副实在的当世无双,但若论谁阵容最强,名声最盛,声望最高,除面前这位上清派宗主司马承祯不做别人之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