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剑订交,一声锵然,力分者弱,谢灵烟用腕力的变招,天然比不上应飞扬用腰力抡出的一剑,长剑被荡开,应飞扬剑势却还未尽,借着余劲一劈,谢灵烟只得向后闪退,被逼回台阶。
应飞扬立品不动,嘴角却带着成竹在胸的笑意,待剑尖逼近时,却抢先踏出半步,迎上剑尖,不过踏出半步,谢灵烟倒是心头一惊,便如昨日所说,“进三退七,一张一弛”,双飞燕之招,精华尽在以步法共同剑招,步法进退间一张一弛,才气留不足力变招,敌手击之实则还以虚,击之虚则还以实。
莫云踪无惧一笑:“本来你便是赤蚺君,我道是听闻过你,早就有除你之念,没想到你先打上门了,我所杀的那些妖物,伤人害人,与你普通,断不能留,杀之除害,莫某无悔无愧。不过你说得如果本日子时栖凤崖的献祭,那就更好笑,孔雀公子多么人物,怎会让你们干偷拐人家闺女这般下作之事,也不知你们捡了谁的鸡毛当了孔雀公子的令箭,怕是不消我脱手,孔雀公子就先将你们这些坏他名头的废料撤除了。?”
莫云踪痛斥道:“无耻之徒,有何仇怨冲我来,莫要连累无关之人。”谢灵烟提劲起家拔剑,煞白的俏脸在剑光映照下之下更显刚毅,喝道:“前辈不必与他们废话,凌霄剑宗弟子,宁为兰摧玉折,不作萧敷艾荣。”
与此同时,莫云踪喊道:“世人速退至厨房。”应飞扬几人立即明白,如果被群妖围在院中,四周受敌,那便必死无疑,而那厨房,不比周遭卧房那般青瓦铺顶,红木雕窗那般端丽清雅,四墙和房顶为了防火,皆是土石砌成,虽看着粗暴,却极其坚固,并且只留一窄门供一人出入,和一个小小排气窗,恰是易守难攻之处。
谢灵烟心无芥蒂。应飞扬脸却泛红,但闻着少女手上芳香,又不舍得将她手翻开。
赤蚺君一挥手,止住众妖叫喊,接着说“当然,另有像我一样,你会来蜀地,是冲着今晚孔雀公子的献祭来的吧,这么首要的事情,可容不得你拆台,便在此先将你撤除吧。”
莫云踪冷哼一声,道:“你是何人,素未会面,为何侵犯于我?”
“呵,还真被你接住了。”本来谢灵烟方才看应飞扬舞剑,此中一招,恰是克住了她的“双飞燕”。这招“双飞燕”固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剑招,但应飞扬不过看了两遍,便把他破去了,并且破得竟极其奇妙,可知其资质委实惊人,想着想着,不由撅起了小嘴。
谢灵烟进了屋内,赶紧在怀中翻找出一个药瓶:“有了,我师父赠我的解毒丹,你们速速服下。”
翻开房门,却见院中积雪已被铲开,应飞扬着一身便衣,在院中练剑,剑势时而纷繁华丽,时而古拙朴素,时而灵动超脱。应飞扬全然醉心此中,未曾主张到谢灵烟的到来,谢灵烟看了几招,俄然闪过一丝讶异,轻呼了一声,应飞扬这才重视到她,冲她一笑,说道:“醒了啊,锅里煮着粥呢。一会就开饭。”
“本妖君是赤蚺君,与你虽没见过面,但却久仰大名,既然大名鼎鼎的莫云踪来到我的地头,怎能不欢迎一番。”莫云踪听了名号,神采一凛,这赤蚺君乃赤蛇修成妖身,修为不低,更兼凶险暴虐,正道中人频频要杀他除害,却都被他逃过,在蜀地也算得上一号人物。
“说的好!”傅清名和张毅之亦疏忽毒伤站起家子,跟着朗声念叨“宁为兰摧玉折,不作萧敷艾荣。”三人傲然派头激得应飞扬也热血如沸,抽剑一笑道:“我是此地仆人,可不算无关之人,你们这些恶客号召都不打就登门踏户,还踩坏我家房瓦,那我但是要送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