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我没有再睡,直到天亮时体力不支,才昏昏沉沉地补了个打盹。
我的手摸到枕头底下,把那块八卦镜拿了出来,颤抖着举了起来。
刚才是梦也是实在,我见到了腹中鬼胎的化身。
话音刚落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主动关上了,于角落窜出一只红色的绒毛植物,径直朝着我们扑了过来。
他抬开端不幸巴巴地望着我,松开了我的手臂:“小北不要伤害妈妈……小北爱妈妈……”
雍遇安明显也瞥见了门楣,他抢先跟我解释道:“我从没来过这里。”
雍遇安点点头,他俄然问我有没有戴好护身符?
门牌下是一扇对开的厚重木门,门环上蛛网遍结,看模样像是一套有些年代的古宅。
想到那股阴风,我后背一凉,对雍遇安说:“刚才那只男鬼仿佛来过了……”
那么我此时抱着的男人又是谁?!
我顺着线头寻去,本来是我肚皮上的朱砂符连成了一条红线,正死死缠住男婴的脖子。
如何能够不惊骇?
雍遇安决定和我一起去,这或许是处理掉男鬼最快的体例。
“卫微!”耳边又有人叫我,是雍遇安熟谙的声音。
我吓得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颤栗,他苗条的胳膊揽住了我的腰,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别怕。
“你到底是谁?!”
“雍”,正和雍遇安是同姓,也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。
第二天凌晨,他开车带我解缆。
我吓了一跳,男婴的嘴唇已经贴上了我的皮肤,却在要咬的刹时停了下来。
“妈妈,救我……好痛……”男婴一张脸涨得通红,双手胡乱抓扯着被子。
在那铜镜内里,折射出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,只是那屋子里只要雍遇安一人。他正打动手电筒四周扫视,仿佛在焦心肠寻觅甚么?
这是一片很偏僻的郊区,印象中我从将来过这里。
天下人丁那么多,又不是姓“雍”的都得相互熟谙。
男婴涨红的脸逐步变作青紫色,已经被红线勒得没法说出话了。
这套宅子固然年久失修,不过修建最后的布局和安排很气度。大门入内后先是一片宽广的前厅,绕过一道雕花的景观石墙,便是古宅的正屋。
“夫人,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为夫吗?呵,现在如何不敢昂首了。”慵懒而性感的嗓音飘零在耳畔,一个冰冷的吻印在了我的眉间。
车子穿过空旷的大街,街边的路灯越来越暗淡。当导航提示已到目标地四周时,我的神经也堕入了高度紧绷的状况。
我一颗心凉透了,缓缓抬起眼眸,先是瞥见他羊脂玉般白净的下巴和桃花般的薄唇。紧接着,半张精美的银色面具映入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