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> 29 听审
刺史明显不信，沉声道：“且带人犯到一边。传人证许盛乾上堂！”
刺史问道：“你为何带着别人家女出门？”
母亲一脸的难以置信，惊骇地转头望去，统统都落入刺史的眼里。他一拍惊堂木喝道：“何人喧闹公堂？带上来！”
在堂下，躲在慧明身后的我再也忍不住，跳起来就冲要上前去。慧明徒弟仿佛早就推测我会走这一步，蓦地抓住我的身子用腿紧紧夹住，用手捂住我的嘴，不动声色地将我拖出人群。
刺史皱眉，明显感觉这话有些无稽。他毕竟是孔子门徒，对鬼神之说信奉敬而远之之道。
我冒死点头，只怕慧明一不欢畅，决定不带我去巴州城了。
人群仍然不散。透过泪眼，我瞥见身穿囚衣的母亲像一片鹞子，被两个狱卒架了下去。我瞥见许氏族人围拢在族长身边，群情纷繁。
刺史一拍惊堂木，勃然大怒：“许柳氏，你胆小包天，竟然趁丈夫酒醉熟睡之际，用菜刀砍杀亲夫，所为何来？”
母亲对刺史大人的控告招认不讳：“是民妇所杀。”
“许柳氏，你从实招来，这许盛业是否你所杀？”刺史大人端坐堂上，惊堂木一拍，确有几分严肃和庄严。
刺史问道：“只抓住一人么？她的女儿呢？”
刺史怒道：“大胆刁妇！不是你说阿草回许家？”
刺史问道：“阿草的婚事说成未？”[搜刮最新更新尽在]
慧明徒弟几近是把我夹在腋下强拖回我们下脚的堆栈。一进房间关上房门，我跪倒在地板上谙哑着哭：“娘！”
母亲复又叩首道：“小妇人身患妇人病未愈，丈夫各式唾骂殴打强行其事，妇人受辱不过，一时激愤――”
刺史大人的声音沉着，波澜不惊：“泼水！”
刺史点头赞道：“难为你一个粗粗的男人，竟然如许细心。”
是站在堂前人群中前排的土鱼媳妇。如果声音能烧成灰，就是把她的声音烧成灰我也认得。
刺史道：“你二人本佳耦，也是人之常情。你若非有J情，为何因他要行周公之礼便要杀他？”
土鱼媳妇捂着肩膀，脸上五官扭曲成一团。她爬起来坐正跪下，又给刺史磕了一个头，楚楚不幸地哭喊：“彼苍大老爷，请为民妇做主！这个贱妇如此凶悍，再加上外援，别说一个许老二，再添一个男人还是能将一家人灭门。”
许盛乾道：“老爷有所不知。当日正下着瓢泼大雨，许老二又是前一天方才从巴州替大宅办事返来，大宅天然不会再派他出远门。且这类气候，他家娘子断无回娘家的事理，故而草民气中猜疑。”
土鱼媳妇又道：“这个孽种是个天生的妖精，惹得村里鸡飞狗跳，祸事横飞。她跟邻居张家的儿子阿牛眉来眼去有些日子，我亲目睹他们不避男女之嫌下河戏水满身湿透，被许老二瞥见，怒斥了一顿。那妮子天生记仇，今后记恨在心。”
母亲咬着嘴唇，几近出血。
张大娘道：“回禀老爷，阿草与小女阿丑情同姐妹，民妇此次走亲，实为小女说亲，同时也受阿草娘之托，为阿草说一门好婚事。”
“活过这些日子又如何？孩子跌落山崖没了命，眼看这娘的命也保不住了。看来这孩子确切是个精怪，祸害啊！”
土鱼媳妇尖叫一声，大喊拯救。衙役上前拖开母亲，母亲已经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刺史一拍惊堂木，问道：“来者何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