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> 29 听审
我求了又求，哭了又哭，慧明终究承诺将我乔装打扮成小沙弥，带到来巴州城听审。为此我剃了一头长发，并且剃了眉毛，穿上僧衣带上僧帽，拿着化缘的钵，跟着慧明昨日凌晨出发，一起风尘仆仆，于昨夜城门下匙前赶进巴州城。
人群仍然不散。透过泪眼，我瞥见身穿囚衣的母亲像一片鹞子，被两个狱卒架了下去。我瞥见许氏族人围拢在族长身边，群情纷繁。
刺史道：“许盛乾，你所说可都是实？”
接着闻声泼水的声音。衙役又大声禀告：“回大人，这犯妇还是未醒。”
人群收回一声惊呼，接着传来嗡嗡的群情声：“这女人有些志气。”
慧明徒弟几近是把我夹在腋下强拖回我们下脚的堆栈。一进房间关上房门，我跪倒在地板上谙哑着哭：“娘！”
“许盛业若大一个男人，你如何杀得动他？”
刺史大人便道：“如此带下去医治，择日再审。退堂！”
刺史问道：“只抓住一人么？她的女儿呢？”
刺史道：“有何冤情，固然说来。”
他扔下一支令签。
是站在堂前人群中前排的土鱼媳妇。如果声音能烧成灰，就是把她的声音烧成灰我也认得。
母亲昂首看看了，点头道：“恰是。”
我冒死点头，只怕慧明一不欢畅，决定不带我去巴州城了。
张大娘道：“回禀老爷，阿草与小女阿丑情同姐妹，民妇此次走亲，实为小女说亲，同时也受阿草娘之托，为阿草说一门好婚事。”
许盛乾道：“草民觉得他用心逃出去避债，以是踢门痛骂，轰动了邻居张大娘。张大娘开门问清启事，也说蹊跷，因为她带着阿草下午刚从镇上返来，并未传闻他们一家要出门走亲。”
刺史问道：“这么说，当日案发，犯妇之女阿草应在家里？”
刺史再次转向母亲，拍着惊堂木喝问：“许柳氏，案发当时，你女儿阿草身在那边？”
张大娘道：“已有人提亲，只是未得阿草爹娘应允，民妇未敢私行做主，只想等来日雨停，说与阿草娘晓得。”
许盛乾矢语发誓：“皇天在上，如有半句虚言，天打雷劈！”
慧明背起家上包裹的时候，殷殷叮咛我：“记着，没事儿的时候垂眼看地，切莫睁大眼睛东张西望。”
母亲再次蒲伏在地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小女在跟小妇人逃窜的路上不幸跌入山崖，只怕已无生望。”
刺史大人道：“找狱医前来看视。”
“许柳氏，你从实招来，这许盛业是否你所杀？”刺史大人端坐堂上，惊堂木一拍，确有几分严肃和庄严。
许盛乾道：“妇人丁口声声说阿草出错跌落山崖，恐怕已经没命了。”
刺史大人头转向下边，一个衙卒将一把菜刀放在母亲面前。
刺史皱眉问道：“阿草是谁？”
母亲咬着嘴唇，几近出血。
刺史问道：“阿草的婚事说成未？”[搜刮最新更新尽在]
没多久，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提着箱子出来，过一会儿又有声音传出来：“回禀大人，这犯妇身子衰弱，本身就有妇人病，一向下红不止，此时命悬一线，不宜再审。”
刺史转向母亲问道：“柳氏，你女儿呢？”
张大娘伏着身子低头答道：“回禀老爷，民妇当日上午在镇上，带着小女阿丑和许盛业继女阿草往家里赶，下午到家，阿草回许家，我带着阿丑回自家，自而后再无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