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在木栅门外先出身形,李公甫上前一步,朗声道:“其间仆人可在?鄙人有事求见!”
苏氏大喜,忙叮咛儿子道:“天儿,速去将我誊写的经卷拿来。”
十方听那火工道人说过苏氏的出身,晓得她本来只是一个乡间村姑,固然不知通过甚么路子识得一些字,却绝对算不上甚么才女。凭她的根底,只靠本身研读佛经便能悟出如此通俗的事理,这已经不能说她资质如何了,只能说她确切与佛有缘。
“公然是十方禅师。”妇人非常欢乐地起家见礼,“信女苏氏,虽居于山野,却非常敬慕佛法,也曾命小儿石天在外间寻一些佛经来朗读。只是信女识字有限,对经籍精义老是一知半解难以入门。
说到此处,她转头问十方道:“禅师,信女虽欲入佛门,却不欲割舍母子尘缘,不知如此是否有悖佛法,难以修成正果?”
世人称谢以后,各自选了一个木墩坐了下来。
十方起家合十答道:“贫僧恰是十方,却不敢当高僧之谓。”
许娇容隔着栅栏向内施了一礼,含笑道:“这位姐姐不必多心,我们此次前来并无歹意,而是有一件事情与你们母子商讨。”
“南无阿弥陀佛。”十方高诵一声佛号,合十笑道,“居士那边此言?我佛又岂会教人不慈不善?如果要绝情绝义才气修成正果,那便不是正果,而是正道!”
李公甫见终究说到闲事,精力一振道:“不瞒苏大嫂,鄙人现在忝为‘天刑司’金华府分司首坐,明天有幸看到公子格杀山魈的惊世神勇,成心接引他插手‘天刑司’,不知苏大嫂意下如何?”
那石头儿现在却已有个大名唤作“石天”。听到母亲叮咛,他承诺一声快步进了山洞,未几时捧着一个方刚正正的承担走了出来。
石天讶然道:“娘你是要承诺他们?”
“本来是一名在家修行的居士。”十方忙谦逊道:“贫僧年青识浅,不敢当居士如此看重。但佛门泛博,居士若心慕佛法,终有机遇入得门来,贫僧也极愿与居士交换一些佛法心得。”
苏氏将儿子捧着的承担解开,从内里取出厚厚的一沓白纸,回身呈到十方面前,极其恭敬隧道:“这是信女手抄的一部《楞伽经》,此中还遵循本身的了解做了一些注解,还请禅师不吝赐正。”
将经文翻阅一遍以后,他便将苏氏注解中的一些错误之处指出来,又阐述了本身的观点,苏氏听得双目异彩涟涟,一望便是茅塞顿开的模样。
那妇人在听到前面三人名字时并无反应,等听到李公甫报出十方的法号,立时讶然开口问道:“这位莫非便是迩来重修兰若寺的高僧十方禅师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李公甫、许娇容、鸦头与十方四人离了兰若寺,一起往那石头儿母子居住的山洞赶去。路上李公甫仍用遁法带着许娇容和鸦头,十方则自有佛门神通,却也未曾掉队半步。
石头儿承诺一声,上前移开木栅门,侧身请世人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