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澈笑道:“班兄,真是有缘,这位女人是?”班文渊回道:“舍妹班文昭,他很爱读书,筹办到秋郦书院。”
“常兄。”
常澈笑道:“破铜钱草很罕见,能够存储神识,代价远胜铜钱草,这一株虽是幼株,代价五百钱。”女人更加焦心,回道:“他真是胡涂,我该还他的。”常澈道:“他神情仓促,此物恐怕是……”
一群人沿着衢湖的石桥赏荷,翠绿稀少的树影环抱着十里荷塘,一田田的绿荷在阳光的晖映下悄悄摇摆,袅娜的荷花像是女人的裙,流水潺潺,荷香袅袅,令民气旷神怡、流连忘返。
沈青裙打趣道:“你爹是知州,你又一表人才,想是她缠着你呢!她哪有我家的裹儿女人好。”香裹儿顿脚喝道:“你们再打趣我,我同你们断交呢!”班文渊道:“我附和青裙女人的,裹儿女人确比她好。”
秋郦书院有闻名遐迩的三景,便是风荷晚香、衢湖赏鱼、柳塘烟晓,院内风景娟秀,幽雅平静,是集园林、学政于一体,花间院落错落有致,亭台楼阁高雅素朴,奇树异草品类繁多。
沈青裙瞧一地摊前围堵得水泄不通,遂挤进摊内,摊主是个大女人,穿件青蓝的对襟儒群,一双黑漆漆、水晶晶的大眼睛,鹅蛋脸,边幅颇甜。
“班文渊,我劝你别管闲事,那破铜钱草是赃物,她不该向我要钱,我的确不该戳她眼睛,该断她要钱的双臂。”妙钗娇喝道:“你想断谁手臂就能断谁么?你断我的手臂瞧瞧。”常澈道:“得饶人处且绕人,莫非你真想脱手。”巫风州笑道:“哈哈,你配同我说话?”
班文昭眨着眼睛,眼睛光光的像水晶球,羞怯地拽着班文渊的衣衫,躲到他的身后,沈青裙瞧她那不能言说的娇羞,愈感兴趣起来,便跳到班文昭的面前,朝她做着鬼脸玩。
她持续道:“明显有大船能用,还要推板车的是傻瓜。”悦卿怒道:“指桑骂槐,倒说我是傻瓜。”常澈笑道:“我瞧她是最聪明的,我们都是傻瓜。”青裙泯嘴笑道:“荷塘街很多摆摊的,我们瞧瞧去,许有房契卖呢!”常澈笑道:“方才你卿姐姐便提及此事,你现在再提,倒仿佛我真要买房。”
他们方才到食堂前,常澈看到顾景矅、顾景铄两兄弟,他们都跟着一个女人,那女人瓜子脸,满脸的乖戾之气,玉颜生春、傲视嫣然,班文渊道:“她是税课司税课大使的女儿席佩兰,也曾到过披香殿。”悦卿鄙夷地回道:“顾家兄弟真是蜜蜂,哪有花蜜就往哪儿钻。”妙钗道:“他采他的蜜,管他做甚么?”班文渊难堪地笑道:“我们还是避避,倘给她看到我,但是惨啦。”
沈青裙道:“真是地痞恶棍,狠狠地经验他。”常澈道:“据我所知,秋郦学院内不能动武。”“想畏缩很轻易,你跪地给我叩首。”常澈笑道:“我的一跪,你真接受不起,你既不依不饶,那我只能舍命陪君,秋郦书院有五射场,申时我到襄尺场同你一战,你输,用十钱买破铜钱草,我输,把命给你。”
秋郦书院,六院之一,属莱州七景,是国监院、学政苑文明区,国监院的招生都是提拔各届文采、品德皆优的秀才(生员)构成,是各州侧重培养的工具,学政苑则是考核功课的教谕机构。
女人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,瞧着班文渊道:“破铜钱草?你瞎扯呢,哪有那种草,我哥哥是化一观的,精通药理,能识药草,我也能辨识一二,这一株是铜钱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