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鸡除了打鸣和配种,实在没有太多用处。这窝母鸡必须留着下蛋,她现在不焦急孵小鸡来养,到了孵小鸡的时候,还能够从别处借公鸡来,到时候给人还一只小母鸡或者半篮子鸡蛋便能够了,这么算下来,确切是杀公鸡比较划算。
造篱笆的树枝不能太柔嫩,不然立不住,也不能太硬,那样就没法曲折,没法编成一道篱笆。
进门跟百合打声号召:“鸡已经炖上了,我去砍点柳条返来,你……”
这里宋好年去厨房,在灶上烧上一大锅热水,又到院子里捉了一只半大的小公鸡,按住翅膀,把脖子反曲到颈后,一刀割断气管,鸡就停止了挣扎。
宋好年说到一半,不晓得是该说“你一小我在家别惊骇”,还是该说“你在家别乱跑”,挠挠头,提着刀出去了。
不能一次性把一棵树砍光了,要给它留点喘气的余地,来岁才气再长,这是种田人的经历。
等包子热好,鸡汤也就差未几了,盐罐里是发黄结块的粗盐,用木勺捣些颗粒下来放在汤里,宋好年用灶膛里的灰压灭柴火,直接把锅连带笼屉端到了卧房。
李百合听到几只半大小鸡慌乱的鸣叫,俄然想起一件事来,仓猝喊宋好年:“哎,你来一下!”
宋好年听到了,进门来看着她,百合抿抿嘴,说道:“挑只小公鸡杀吧,留着母鸡好下蛋。”
鸡脚上有厚厚的死皮,热水一烫就能抹下来。脖子切开,里头的脏东西都洗掉,冠子还没长成,搓去上头的脏东西和嘴上、舌头上的角质。又用热水把这只鸡里里外外烫了一遍,这才算是杀完鸡了。
柳大嫂早上送来的篮子里,除了包子,另有一把子晒干的野山菌,宋好年拣了几朵大的,泡在热水里。
这会儿宋好年看着那破了的篱笆,如何都不扎眼,深思着还是补上的好。
自家三间茅舍是宋好年和兄弟们一点一点修起来的,以是他对造篱笆有经历,爬上树,砍了几条合适的枝条,又换一棵树去砍。
他这个媳妇,嫁过来半年,平时木木呆呆,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,明天总算有些要过日子的意义,让他一下子感觉日子都敞亮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