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也不睬他,持续道:“徐州当然富庶,但恕我直言,兵马战力却不值一提,更遑论玄德公方才接掌徐州,不免有民气里不平,明面上不敢公开反对,公开里却偷摸的下绊子,特别当这小我还把握着徐州绝大部分可战之兵的时候,徐州兵马在如狼似虎的曹军面前,还能有几分战力?是以,虽说我幽并军南下是客军是救兵,但也是硬抗曹贼的主力军。叨教宪和先生,依你之见,我军当派多少兵马南下合适?”
为敌,很明显,韩俊便会和曹操联手,合兵一处,朋分徐州。
韩俊轻吐出一口浊气,“既然如此,那便请宪和先生告诉玄德公,先将这五万雄师三个月的粮草辎重以及一应犒赏送过来吧。”
“宪和先生好一张利嘴,倒是前后冲突。昨日还说这些粮食布匹是用于救灾所用,本日就变成军粮辎重了么?节流一点?你可知我幽并将士还从未饿着肚子上过疆场?吃不饱便没力量,没力量如何能够打败仗?宪和先生这是恨我幽并将士不死么?”
“啊?”
简雍一想到五万雄师的吃穿用度,便浑身直打寒噤,但是再一想到一旦幽并军出工不着力,坐看徐州城破,到时候丧失的,可就不但仅只是戋戋五万人的粮草辎重了。摆布难堪的简雍,只能拱拱手道:“兹事体大,请恕雍不敢自专,还要叨教过主公以后,方可答复。”
简雍咬了咬牙,一顿脚道:“只要能解徐州之围,雍统统服从韩将军之意。”
简雍难堪的笑了笑,拱手回道:“雍和我家主公少小相知,亲如兄弟,虽无临场措置之权,但念及徐州危在朝夕,也只能拼着被主公过后惩罚擅埋头次了。”
简雍愁眉苦脸道:“雍解缆北上之际,曹军间隔下邳便已经不远了,现在月余时候畴昔,如不出不测,由徐州北上之路,已经被曹军尽数堵截了。如果庇护不力,粮草辎重落入曹军手中,岂不是弄巧成拙助纣为虐了?是以鄙人恳请韩将军,莫不如比及徐州之围尽解以后,再由我家主公更加赔偿韩将军可好?”
想他刘备,半生兵马拼杀交战,总算寻到了一处落脚之地,本觉得就此能够大展雄图,报国安民,却没有想到那梦寐以求的宝座,是那般烫人。前脚刚接到火线曹豹率雄师背叛向曹操投诚的凶信,后脚又收到了简雍丛幽州传返来的动静,一样,也是一个凶信。
再说简雍满腹苦衷地回到馆驿,几近一夜未睡,绞尽脑汁,搜肠刮肚的,终究在拂晓之际想到了一个好主张。因而,顶着黑眼圈的他,一大早便重新呈现在了幽州牧府的大门外。
“张飞,你还要混闹到甚么时候!”
刘备明显是动了真火了,不是三弟,也不是益德,而是直呼其名,这在之前是向来没有过的。
陈登倒是涓滴不惧,满脸的淡然之色,嘲笑一声道:“陈登不过一介凡夫俗子,又岂会不怕死?但若能死在名满天下的张益德之手,也不会有甚么遗憾!”
唯唯诺诺的简雍,在韩俊面前完整没有了说客应有的风采。若不是刘备执掌徐州光阴尚短,手底下可用之人太少,不然仰仗简雍的胆色辩才,是不成能领此重担的。
比拟于韩,郭两人,荀攸笑的要含蓄很多,问韩俊道:“如果刘备承诺下来,主公果然会派出五万雄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