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清听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公然不出我所料,沈、马二贼还真是降了申军!这两人现在那边?”
宋金德想着想着,想到了倪昌时。他感觉倪昌时和这些飞齐的旧将水火不容,这一点,申军众将都看在眼里,如果能让倪昌时带兵到襄城下助战,看着那哥俩,就算是他们要反叛,不就恰好给了倪昌时动刀的借口?到时,正大光亮的肃除沈三金和马雄才,而跟他宋金德就毫无干系了!
“高将军莫急啊!再等等!”
“啊?!!”高继勋一听“播州”两个字,内心惊诧不已。
“老高,你再细想想,沈、马二贼受困于襄城之下,连遭隔绝,进没法破城,退则惧申军铁骑督战,光阴稍久,不免不抱恨恨之念,心生为人火中取栗之感。大敌当前,最忌军心失和,二贼或虚与委蛇于城下浪费光阴,或干脆领兵逃遁撤离襄城。而我军只需施以反间之计,必能令其自相为战,岂不事半功倍,一举击破申军?”
高继勋想着忍不住开口问素清:“大人,这播州可谓九死之地,大人但是有甚么奇策助我军得胜?还是……”
素清当然听得出高继勋的担忧,他笑着说道:“天机不成泄漏,你等尽管放心,玄或人必然保得雄师无恙!”
“是!”高继勋也不好再说甚么了。
素清问道:“都购置好了?”
“走,咱去播州!”
“回少主,部属都刺探清楚了!”本来此人恰是南川会的人。
“少主放心,部属都办好了!”孟良答道。
“当然要走,此地非久留之所!”
“那岳阳城西方向何人驻防?”素清又问道。
“岳阳城里的景象与我猜想的差未几,明早你便领人进城去依计而行,记得,行事件必谨慎!”
“啊?!还真有十万大兵啊?”
“大人所言至为有理,可那宋金德所作运营,也看似无懈可击,我军又如何能破之呢?”高继勋接着问道。
“传令下去,步队马上开赴!”素清下命道。
“那当然!”
“是!”孟良也下去了!
“这两人领兵去攻打襄城了,定时候算来,怕是已经杀到襄城之下了!”
素清笑了:“老高,你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?要带着这两千人去死拼十万申国铁骑?”
大津立国之初曾出兵交战羌地,然一入密林便损兵四成之多。不得已,只能于丛林以外构筑播州城,世代调派官员镇守,十八寨羌民也尊服于大津天子,累世以来羌汉两族倒也相处和谐。但自乾圣朝战端一开,程仲兴又拥兵自重不平大兴城管束,湘、鄂生乱,播州本地的大叶寨头人阿合罕乘机起兵,打跑了播州城内的朝廷官员,自主为王不平中心。朝廷官兵也不敢入播州地界半步。此时,玄素清却方法兵前去播州,在高继勋眼里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“何故见得?”高继勋诘问道。
提及播州,高继勋作为湘、鄂总兵的部属,真是再熟谙不过了,播州地处湘、鄂两省交界之地,是羌民的世居之所。这里的羌民们共有十八寨,是以常被称之为“播州十八寨”,而在世人眼里这播州地界除了首府播州城外,其他的十八个寨子均藏身于崇山峻岭的烟障之地,加上羌民们勇武刁悍,又有丛林隔绝,外人很少能步入其间。对世人来讲,羌寨实在是世外难测之地,别说是雄师进驻了,就算是游走的零散商贩,怕也十有八九都得倒在烟障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