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黄山派弟子平素极是自大,见其他祭影教徒武功平平,单其一人,即便武功再高,都必将是双拳难敌四手,也不如何惧他,朗声道:“我们师尊参议一月后豪杰大会之事,恰是要推举一名武功过人的盟主带领大伙儿剿除魔教,现在令你这虎伥徒伏法,也可先为大会壮壮阵容。”暗夜殒嘲笑道:“本日便教你们尽数死绝,甚么豪杰大会!也不必操心为我教另壮阵容了。”
暗夜殒心知这乃是他自谦之言,向来丐帮中人如无不俗气力,决计做不得八袋长老。双眉一轩,冷然道:“丐帮何时出错若此?据闻打狗棒系帮主历代相传,现在却大家都可使得?”先前那捧碗化子笑道:“殒堂主此言差矣,与分歧敌手过招,所用兵器亦当呼应。敝帮传下这打狗棒的豪杰前辈料事如神,早知百年以后,世大将有殒堂主其人,这兵器既名曰打‘狗’棒,那恰是为中间而独裁啊。”
薛香主死里逃生,惊魂稍定,忙躬身道:“部属拜见殒堂主,多谢殒堂主脱手相救。”世人目光这才落在刚才脱手之人身上。见他年纪甚轻,身着一袭蓝色锦缎长袍,腰间束一条黑质烫金腰带,长袍左胸绣了一丛玄色火焰,手持一柄折扇,扇面提了一个“殒”字。这少年面貌俊美,举手投足落落风雅,气度实足,倒似个大族公子模样,李亦杰与南宫雪虽着华贵服饰,但那般文雅气质倒是半点仿照不来。
薛香主一惊,掌势收为二指挟向剑锋,但贰心中惶急,竟没挟中,目睹这一剑立时便可刺穿了他咽喉。朴重群雄已待大声喝采,斜刺里忽地伸出一柄折扇,将长剑架开,随即扇柄一翻,击中他手腕。
那姓马的待要破口痛骂,殒堂主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至,问道:“你说了甚么?”那姓马的骇极,叩首道:“殒堂主,部属……部属该死……只是教中兄弟可都这么说,说……少主和蜜斯……这个阿谁……求殒堂主看在部属曾为本教立下功绩,饶部属一命,而后部属定当谨言慎行!”
群雄听他大肆挑衅,立稀有人喝骂起来:“小子傲慢!”“魔教妖徒,不知死活!”暗夜殒喝道:“少罗嗦!”折扇在世人面前平平挥过,世人惧他扇上风势,各自退后一步,从气势说来却已先败了。暗夜殒冷声道:“正道乌合之众听了,本教内另有要务在身,得空同你们耗,要一拥而上,也由得你们。”
众教徒面面相觑,大家自危,皆知殒堂主对蜜斯心存倾慕,听不得半分不敬之言。过了半晌,俄然有一名身形肥大的教徒向前跌了一步,显是给人推了出来。另一名教徒道:“启禀殒堂主,马兄弟曾略说过些自家观点,可不关部属们的事。”那姓马的怒道:“元兄弟,先前就属你闲话最多!怎地一见事发,就全推在我身上?”那姓元的叹道:“马兄,你莫怪兄弟不仗义了。”
谭林亦知情势于己倒霉,心道:“切不成与他兵刃相接,现在我剑上全无内力,一旦碰上,长剑非给他震飞了不成。白手相斗,那也不消打啦。”转念又想:“是了,我当极力进击,最不济跟他拼个同归于尽,也就是了,总算未辱师门。”当下只攻不守,长剑径刺薛香主关键。
有一日暗夜殒上山砍柴,见一头豹子逼着个幼小女童,便上前相救,将心中肝火宣泄在豹子身上,竟在数招间将豹子打死了。正想安抚那女童几句,她倒是嘻嘻一笑,鼓掌喝采,接着树后转出一小我来,拍了拍那女童的头道:“琳儿,这一次可不算。”本来那人便是祭影教教主,那女童则是他的独生爱女楚梦琳,让她打败豹子,原是在磨练她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