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散了，曹冲坐在后帐内洗了把脸，正要看会书歇息，张松来了。他一坐下就对曹冲说道：“公子，巴西庞义和派了两千兵，由来给他送信的刘子经（刘循）带着，取道旺苍和白水军汇合，从南郑前面管束张公祺，看来是不会助公子取成固了。公子在成固已经近一个月，可想到了攻城的体例？”
山下的曹冲固然看不清张卫的脸，但他从张卫固结不动的身形上估摸到了张卫的表情，他放下望远镜对张松笑道：“永年，你这招虚真假实，确切有效，这些真真假假的巴人战舞一跳，还让张卫摸不清秘闻了。你说他会如何办？恪守待援，还是弃城而走，抑或是投降？”
曹冲听人说过，不过却没有亲眼看过，不免看得有些出神。直到板楯蛮跳完了舞给他见礼，他另有些愣神，幸亏中间的孙尚香嫌他这模样丢人，伸手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才把他唤醒。他一边揉着腰，一边笑道：“好！公然是荡民气魄，令人热血沸腾，来人，赏……”
……
“那大祭酒筹办带多少人走？”杨昂盗汗也出来了，他看着城下的曹军，再也不感觉那些攻城东西只是打得热烈了：“万一他们没有去打南郑，而是在路上伏击你如何办？”
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张鲁的身后传了出来，年约五旬的阎圃徐行走到张鲁身边，看了一眼门外轻声说道：“师君，白水军已经到了定军山，师君真筹算两线作战吗？”
曹冲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有劳朴懦夫了。”
“要不……我们……”杨昂没敢说下去，扭过甚看了一眼山下。
曹冲笑道：“万事俱备，只欠一攻。甚么时候益州军到了南郑，我甚么时候就攻城。”
朴敢见地过断念的三十煉清钢以后，已经是朝思暮想，现在一听曹冲要送一口刀给他做教舞的谢礼，喜不自胜，赶紧拜倒在地，双手接过曹冲递畴昔的环首刀，颤着声音说道：“朴敢谢将军刀，必然经心极力，教会战舞。”
张鲁歪着头想了想，又说道：“此中策可保得一时，难保悠长，益州军和曹镇南清算了火线，迟早还要卷土重来。你不是另有下策吗？说来听听。”
“嗬……嘿！”
张鲁嘴角挑起一丝耻笑：“我也想请将军前来调剂，无法成固到此路远水深，甚是不便，至于杨公思这些宵小之辈，我还不放在眼里，谢先生体贴。先生慢走不送。”说着，挥了挥袖子，垂下视线，再也不吭一声，竟似入定了。
第二十六节 阎圃
“当然是如许，五千人如何攻城？就算他有板楯蛮，就算他的攻城东西锋利，也没法攻陷啊，岂直是异想天开嘛，曹冲把我们当傻子了，摆出这么个破阵来骗我们，明显他的主力底子不在这里，你看到许仪的荆山军了吗，你看到孟达的益州军了吗？他们是曹冲的绝对主力，如何都不在这里，去哪儿了？只要去南郑。”张卫点头苦笑：“我要回援南郑，迟则生变。”
张松笑了：“将军既然晓得了，成固就不能希冀他们，还得独力攻取。”
“诺！”阎圃躬身领命。
张鲁哼了一声，有些不悦的说道：“圣农，你这下策公然是下策，刘璋杀了我母亲，多年来又与我攻杀不已，这个时候让我去投降他？我还不如干脆投降曹镇南好了。”
张鲁有些难堪的想了想说道：“高低两策皆不成取，看起来还是中策可行些，长远的事管不得了，这两路来袭，还是先过了面前这难关再说吧，立即派人到巴西去联络三位头人。”他想了想又道：“派人奉告公礼，让他谨慎一点，成固虽险，也不是攻不破的天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