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胡猎奇的“哦”了一声,摸索着伸脱手,去摸断念的长刀。断念呵呵一笑,抽出长刀递到朴胡手中。朴胡赶紧接过,眯起眼睛看了看锃亮的刀锋,伸脱手指试了试,口中啧啧称奇:“三十煉清钢,公然名不虚传,我还是熹平五年跟从李太守征讨武陵时看过一次,不过当时候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,可没机遇摸到。”
巴郡物产丰富,可山中只是自给自足的经济,他们这些头人再有钱,也不能跟襄阳的大族比,就连跟断念也不能比。断念现在不但有山中的货色,还能把大量的货色换成钱,然后再买回襄阳的时新玩意,这些东西的精彩程度又岂是每天窝在山里、可贵有外人来的蛮人可比。以是当断念在世人面前带着夸耀的将几大箱财物翻开时,这些蛮人立即红了眼,而那些偎依在头人身边的女人们更是看着精彩的衣料惊叫连连。
庞羲对劲的抚着胡子笑了:“永年,我就说你满腹才调必然不会华侈了,所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,那些鄙陋之人如何能看得出你的本领,如何样?被我说中了吧,这没几年,你就成了曹将军部下的亲信了。”
张松轻松的走了,庞羲和邓芝却没有立即就散。庞羲让人撤去了酒菜,别换了一些淡酒来,和邓芝相对而坐。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,才抬开端对邓芝说道:“伯苗,刚才我没有奉告张永年,刘益州的号令已经到了,他让我共同曹镇南取汉中,却没有说如何共同他。永年说曹镇南现在在成固城下,有一万多人,可成固杨仁健(杨昂)部下有五千多人,如果张公祺降了,天然无事,如果张公祺不降,那么他必定还会派人声援,这曹镇南再能打,一万人攻一万人守的城,这底子不成能的事啊。就是加上我这一万人,他也攻不下成固啊,这汉中之战,会不会又是一场笑话?”
庞羲摆摆手说道:“来,伯苗,不要客气,快坐快坐。我来先容一下,这位是蜀郡张松张永年,是广汉太守张元方的兄弟,驰名的蜀郡才子,现在是镇南将军帐下的红人。永年,这位是邓芝邓伯苗,义阳新野人,也是个大才,在我麾下做个处置吏,实在是委曲他了。”
庞羲听了,考虑了一会,紧皱的眉头展开了,他笑着说道:“伯苗,我看张元沛说得不错,你今后是个做大将军的质料。不去成固去南郑,又不是我亲身带兵,好啊,有合作之形,无受制之机,他也拿不到我的兵权,我也不承担他要败仗的任务。好,好,你这个主张好,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。”他想了想,又说道:“不过曹镇南那边一小我不去也不可,伯苗,你走一趟吧,代我向他解释一二,也趁便看看这小我究竟有没有人主之相。我听到他的动静真真假假的,也让我分不清,有的说用兵如神,有的说御下不严,心慈手软,让我摸不清眉目。你去看一看,我也好有个底。”
“你的意义是说,不管如何说,我都有伤害了。”庞羲瞪大了眼睛,一股寒气从脊梁直冲后脑。他听了邓芝的话,又往深处想了想,这才感觉不对劲,怪不得刘璋的号令那么含混,只说让他共同曹冲,却不说如何共同。如果曹冲打赢了,就会威胁到益州,那刘璋能够说他引曹突入川,如果曹冲打输了,那他更惨,曹操一指责,刘璋就把他推出去让替死鬼。
邓芝深思了一会:“芝觉得,将军自已不能去汉中,随便找个来由,派一员偏将领两三千人马,由阆中转向旺苍,在定军山等待白水军,一起进军南郑,而不必去成固与曹镇南会晤,如果曹镇南拿下成固,那么就与他一起合围南郑,立些功绩,如果他拿不下成固,铩羽东归,那么和白水军一起顺势撤回,就算曹镇南受些毁伤,也与将军本人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