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沙摩柯这是为大人送行呢。”船夫笑着看了一眼岸边的沙摩柯,对马良说道:“这是首很驰名的蛮歌,传闻只要最好的亲人远行时,他们才会唱。”
孙尚香一愣,立即又咧开嘴笑了起来,刚笑了一声,瞟见曹冲含笑的眼神,这才想起来在外人面前要矜持的夫训,赶紧忍住对劲,脸上暴露淡淡的笑容,欠了欠身回了一礼:“先生过奖。”
马良点点头,抬腿上了小舟。船夫解开了绳,用手中长长的竹篙用力撑了一下,划子一上子荡了开去,晃闲逛悠的向中间飘去。马良扶着船篷,竭力稳着身材,对岸上不舍的沙摩柯挥了挥手:“精夫,后会有期。”
曹冲点点头,把手中的手札放到桌上,又问了些彭羕对益州大族的观点,以及他对益州情势的鉴定,这才笑道:“士元说你建议派朴新守的白虎军入涪陵的设法很好,我也感觉不错。不过朴新守固然慎重善战,却苦在识字未几,措置政务只怕不是善于,是以士元他们三个建议由你任参军,一同前去涪陵,不知你可有兴趣?”
武陵郡酉水,一只乌篷划子束装待发。
马良愣了半晌,爽然笑道:“魏文长再短长,也不是将军的敌手。孔明兄在零陵搞屯田,大见效果,再过几年,我们就兵精粮足,到时候将军挥师北上,必然能把魏文长打个落花流水。来来来,将军,这是我从山里带出来的独一一件东西,武陵的猴儿酒,将军必然要尝尝。”
“恰是。”彭羕点头应道。
马良和沙摩柯拱手而别:“精夫(武陵蛮头人的称呼),良此去,必然将精夫的美意报与州牧大人与张太守,贵部所需军器粮食,很快就能运到,你就静候佳音吧。”
彭羕一笑,从怀中取出庞统的手札,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送到曹冲的面前:“军务告急,彭羕辛苦一些也是该当的。”
侍从笑了:“大人不来了吗?”
曹冲摸了摸下巴:“我的印象中,此次在巴西承办盐井中,好象没有广汉彭家的人啊,你不是也在州牧府任职吗,为何没能跟到巴西去?”
“马先生一起走好,事情办完了以后,可要快些返来啊。我还等着马先生再带我们去一趟郁井呢。”沙摩柯不太风俗的学着马良拱了拱手,走上前来,用他葵扇普通的大手亲热的握着马良的胳膊。
邓艾浅浅一笑:“将军过奖了。这个彭永年我看确切有才,他到了涪陵必然能很快窜改局面,我一定能赛过他。我还是跟着公子再学几年,再为公子效力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