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磐?”李异吃了一惊,胡乱的掖好了衣衿,在冲出去的几个亲卫的帮忙下穿好衣甲,提起长刀就冲出了房门。站在小楼上他向下一看,心中暗自叫苦,就这么一折腾的时候,曹冲已经攻破了府门,杀到了后院门口,在火光的辉映下,一其中年将军手舞长刀,势不成挡,带着几个亲卫如虎驱羊,将府中的保护杀得步步发展,身后的曹军如一群恶狼,步步紧逼,战事闪现一面倒的局面。
许仪和刘磐一见李异那副小人的模样,相互看了看,不由扑哧一笑。许仪用拳头掩着嘴假咳了一声:“我和刘将军奉镇南将军号令,从南郑赶来。”李异听了,面色大变,从南郑到此近千里,又都是山路,照时候算来,大抵是一个月多之前的事情了,本身竟然对此一无所知,这些曹军的行军埋没才气也实在惊人,怪不得本身不知不觉的就中了招。他看了一眼刘磐腰间的长刀后怕不已,幸亏本身明天那一声叫得快,要不然小命都没了。
“放信号,筹办开城。”铁勒一挥手,短促的下达了号令。立即有人跑到城上收回信号,随后搅动了辘轳,吊起了沉重的石门栓,城门方才翻开一条缝,急奔而至的黑鱼儿就挤了出去,冲着铁勒笑道:“你此次立了首功,活捉李异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夜深了,零散的灯火一个接一个的熄了,就连太守府也看不到灯光了。四月初的月色轻柔的洒在白帝城的城头,山风送来江水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哗哗声,如儿歌一样催人入眠,守城的士卒伸开大嘴打了个哈欠,看了一眼远处班驳的山影,抽了抽鼻子,伸手抹了把清鼻涕顺手揩在城垛上,对身边的火伴说道:“唉,真但愿曹将军打过来,说不定我们也能和襄阳的人一样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李异的头皮一下子麻了,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:“巫县?是哪来的人马,有多少人?”
许仪带着亲卫呈现在城门口,刘磐一脸杀气的跟在他的身后。许仪对劲的看了一眼铁勒,转头对刘磐说道:“子巨,我带人去夺城门,太守府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大人,城门口已经清除。”一个荆山军士卒迎上来,在铁勒耳边轻语了几句。
李异感觉庞羲措置得不当,板楯蛮再能打,能有多少人?他们几个寨子能集合一万摆布的人已经是极限了,那几万人十有**是疑兵,庞羲春秋大了,又没颠末多少战事,被蛮子吓住了,举止恰当。这镇南将军一心要进入巴蜀,刘益州又与庞羲有冲突,他们两个来了都不会轻松的再走,不管他们哪一个笑到最后,到时候只怕庞羲都没甚么好了局。
刘磐自从出兵房陵已来一向没捞着打硬仗的机遇,非常有些不甘心,此次曹冲派他和许仪一起偷袭巴东,在山里行军多受许仪的荆山军互助,现在许仪派铁勒混进了白帝城,却又把围攻太守府的大功让给了他,让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。不过现在拿下李异是第一任务,他顾不上想别的,和许仪分离以后,他带着人很快就将太守府团团围住,号令部下几个得力干将分头攻打,本身带了五百最精锐的士卒,一声大吼,从正门杀进了太守府。
“大人,我们一向很谨慎的。”火伴奉迎的说道。
“会不会是有山民带路?”李异俄然想到了一个题目,眉头立即凝成一个疙瘩,“镇南将军曹冲取了上庸、房陵,传闻对那些山民很不错,还组建了一只荆山军,会不会是他们?”
“敌军?哪来的敌军?”李异汗如雨下,拉着衣架上的外套扯了两下都没扯下来,急得一用力,衣架回声而倒,砸在中间的灯台上,油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打得粉碎,内里的灯油洒得到处都是,篷的一声窜起老高的火苗。亲卫一见,顾不上回话,赶紧扑上去踩了几脚,见火势太大,用脚踩无济于事,转眼看到床上的锦被,也不管阿谁小妾还瞪着眼张着嘴躲在内里,一把扯过锦被就冲过来鞭挞火苗,阿谁小妾被冷风一吹,终究回过神来,憋在喉咙里半天的一声尖叫突口而出:“着火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