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辛说,曹洪派出的人不分日夜,差点把那匹千里马跑死,终究在第三天夜里赶到了邺城,曹馥一听杨沛来做邺城令了,吓得面无人色,半夜把刘勋的儿子刘杰从青楼里拉了出来,当天夜里就清算好该送往荆州的第一批冬衣,第二天早上仓促忙忙的办好了各项手续,中午时分就出了邺城,在路上传闻他们出邺城的第二天,杨沛到了邺城,一批在邺城横行的小霸王全被拉去关进了大牢,有几个家伙拒捕,被打得满街乱滚。紧跟着,第二批物质就上了路。
曹冲心中暗笑,却一起走一起转头痛骂,忿忿不平的进了大帐,对着曹操行了一礼,又不满的问道:“父亲,为何停止行刑?这志清也不太象话了,仗着叔叔当年对父亲有恩,胡作非为,这类事他都敢做,今后另有甚么事不敢做的。打他一顿也是为他着想的。”
“如何回事?还不快说!”曹冲又是一棍子,边打边叫道。
曹馥被打得哇哇直叫,固然曹冲打得雷声大雨点小,可毕竟棍子比屁股健壮,打上去还是疼啊,固然没有伤到骨头,只怕皮已经破了,几棍子下来,他能感遭到裤子已经沾到了身上。他正鬼叫呢,俄然听曹冲说到车子,脑中灵光一闪,赶紧叫道:“仓舒,仓舒,别打了,我晓得如何回事了,我晓得如何回事了。”
曹洪听得内里曹冲的骂声时正在迷惑,这时听到曹操叫让内里停止,赶紧跑了出来大呼:“仓舒停止,丞相有令,停止行刑。”
曹馥吓得魂飞魄散,恐怕被前面的人赶上,威胁利诱,对民夫们承诺早到一天就赏钱多少,愣是只花了九天就将第一批冬衣送到了襄阳。本来这是件功德,丞相大人也挺欢畅的,只是没想到一查点却出了题目,曹馥拿的公文中写的是三万套冬衣,可实际运送到的只要两万套,整整差了一万套。丞相问曹馥是如何回事,曹馥正在一旁和父亲曹洪嘀咕,光荣捡了一条命呢,哪曾想出了这类事,一时也说不清如何回事,只晓得大呼冤枉,惹得丞相大怒,命人拉出去先打五十军棍再说。
曹冲听了,这才扔动手中的军棍,悄悄的踢了一脚一脸泪水和汗珠,却又呲着牙光荣逃出世天的曹馥,低声叫道:“笑甚么笑,还不大声叫?”
“他当然要跟着丞相大人,他现在是丞相的得力助手,前次都领着两千铁骑差点逮着刘备呢,哪象你,一天到晚就会逛青楼,玩歌妓,要不然就是钻在钱眼里,每天年着那点小钱。”曹洪越说越气,抬手又要打,曹馥赶紧止住了他叫道:“哎,父亲,我但是伤员,你别再打我了好不好?我钻在钱眼里如何了,自从我学做买卖,家里的钱三年长了一半,这老是我的功绩吧。”
“是吗?”曹洪这才心中大定,看了脸上挂着笑的曹馥一眼,心头火起,照着他的脑袋拍起来就是一巴掌:“亏你还笑得出来,呆在邺城玩疯了吧,这类事你都敢迟延?不如果仓舒帮你,你此次小命就没了。还笑?如何不打死你。”
曹洪见曹馥叫得呼天喊地,心中不忍,又不敢多说甚么,只得让人用担架抬着曹馥出了大营,回他的襄阳城府第治病。他一起走一边低声的嘀咕,看着曹馥顾恤不已,不住的抹着泪,抱怨曹冲动手太重。曹馥见身边没有外人了,这才扯了扯曹洪的衣袖笑道:“父亲,没甚么大碍,仓舒叫得凶,实在打得不是很重的,只是破了一点皮罢了,找点好的伤药上一下就行了。”
曹冲认得这个骑士,他是曹洪的贴身亲卫曹辛,字子豫,前次曹洪谢他的三十金,就是这个曹辛送过来的,提及来也是个熟人。现在他一见曹辛面色仓惶,满头大汗,顿时吃了一惊,赶紧问道:“甚么事?如何如此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