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这荆楚人士有很多人连官都不做也要跟随刘玄德。先生不去跟随刘玄德反倒北上,实在让小子欣喜万分啊。”曹冲先叹了口气道。这段时候荆州很多官员弃官南去,幸亏荆州人才浩繁,才没有闹出笑话,象刘巴如许没有跟随刘备反而逆流北上的,实在是个异类。
“此话怎讲?”
曹冲见两人都是客气得过份,不由笑起来,刘巴见他笑了,也呵呵一笑。这相视一笑,氛围立即轻松了很多。曹冲笑了一阵,这才沉声说道:“听先生说,从江陵向东,有三处要口,一是华容道,二是陆口,三是夏口和樊口,先生觉得,我军现在另有机遇夺得夏口吗?”
曹冲笑了笑,这个成果在他料想当中,不是蒋干无能,只能说现在这个状况下的周瑜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对劲之极,不管谁去说也是一样。不过,借此机遇让蒋干这个利嘴吃点瘪也是好的。
怪不得贾诩不同意征江东呢,只怕是他已经看到了这一步,这才建议用重兵守在荆州,保持对江东的威胁态势,把重心放在清算荆州的民气上,先稳定了荆州再说。
刘巴矜持的浅笑着,见曹冲仓促的走出去,起家施了一礼:“零陵刘巴,见过公子。”
曹冲沉默不语,刘巴见了,又笑道:“实在打一仗也有好处。”
“如果不出不测,有七成之数。”刘巴捏起三指说道:“我军势大,又是以顺征逆,江东充其量只能聚起五万精兵,且以水军为主。在水军上固然数量不如蔡都督的七万雄师,但其精锐程度只怕略有过之,如果以水战为主,两边各有五五之数。丞相雄师胜在步兵和马队,江夏多水多山,马队恐怕无用武之地,只能以步兵为主。以步兵论,如果不发作大的疫病,一旦上了岸,即便撤除不熟谙地形的倒霉身分,也有八成的胜算,以是,综合来看,约莫在七成摆布。现在的关头是,能不能顺利的夺得陆口登陆。”
“多谢先生见教。”曹冲感激的对着刘巴躬身见礼,被刘巴这么一阐发,他对赤壁的远景光亮多了。对前面的事情也有了更多的体味。
说完了这件事,他们又扯了些学问之类。曹冲送了一本《上巳文集》给刘巴,刘巴接书在手,面前一亮,连宣称谢。从书又说到百工之学,从百工之学说到诸子百家,两人非常意趣相投,反倒是周不疑这个正牌的门生在一旁听了有些愁闷,感遭到本身反成了外人似的。
“江东要面对丞相的雄师,只要尽力一拼,必定会合中全数精锐前来,以两边兵势而言,丞相纵使不能全取江东于一役,也可重创孙权。经此一役,孙权只能远遁会稽,没有几年他缓不过劲来,到时候留下一支偏军驻守柴桑,以荆州为火线,不时骚扰,只怕孙权日子不会好过。雄师坐镇荆州,西逼巴蜀,关中,假以光阴,一统天下也是完整有能够的。”
“公子不必为那些人烦恼,他们枉有才名,却不知刘备的真脸孔,不过是个凡才罢了。”刘巴笑着安抚了一句,“听元直说公子相邀,巴不揣妄陋,这才跟着元直前来叨扰,还请公子恕罪。”
“放心,会有子翼意气风发的那一天的。”曹冲看了低头沮丧的蒋干,忍不住笑着安抚道:“你还是先在丞相府找个事做吧。”
“周公瑾雅量高致,非言语可动,干忸捏,空在公子面前夸口,却一事无成。”
曹冲听了,恍然大悟,这些山越藏在山中,打又不打不得,不打吧又不成,把他们留在身后东征,粮道随时能够被截。也就是说即便打赢了赤壁之战,朝庭的雄师也会被拖在柴桑一带,短期内不得东下,而以北方的情势,雄师明显不能耐久在江东交战。就算北方不出事,要荆州耐久承担雄师的物质,那些世家大族只怕也会翻脸的。到时候荆州一乱,江东更是要卷土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