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那里。”曹冲赶紧客气的说道:“小子有些题目,不向先生就教一下,实在是难以入眠,本当前去拜访先生才是,只是一时有些不便,这才让元直请先生移驾前来,还请先生包涵。”
“先生,这荆楚人士有很多人连官都不做也要跟随刘玄德。先生不去跟随刘玄德反倒北上,实在让小子欣喜万分啊。”曹冲先叹了口气道。这段时候荆州很多官员弃官南去,幸亏荆州人才浩繁,才没有闹出笑话,象刘巴如许没有跟随刘备反而逆流北上的,实在是个异类。
“如果不出不测,有七成之数。”刘巴捏起三指说道:“我军势大,又是以顺征逆,江东充其量只能聚起五万精兵,且以水军为主。在水军上固然数量不如蔡都督的七万雄师,但其精锐程度只怕略有过之,如果以水战为主,两边各有五五之数。丞相雄师胜在步兵和马队,江夏多水多山,马队恐怕无用武之地,只能以步兵为主。以步兵论,如果不发作大的疫病,一旦上了岸,即便撤除不熟谙地形的倒霉身分,也有八成的胜算,以是,综合来看,约莫在七成摆布。现在的关头是,能不能顺利的夺得陆口登陆。”
曹冲笑了笑,这个成果在他料想当中,不是蒋干无能,只能说现在这个状况下的周瑜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对劲之极,不管谁去说也是一样。不过,借此机遇让蒋干这个利嘴吃点瘪也是好的。
“周公瑾雅量高致,非言语可动,干忸捏,空在公子面前夸口,却一事无成。”
曹冲一听,皱起了眉头,游移了半晌又说道:“那陆口我军能够争得?”
只是这件事只能见招拆招,总不能现在就奉告曹操说,到时候黄盖会来投降,你必然要谨慎他放火。如果真这么说,曹操大抵味摸着他的头说:“你又犯病了吧?”
曹冲强笑了一声:“未算胜,先算败,也是兵家常事。”
“江东要面对丞相的雄师,只要尽力一拼,必定会合中全数精锐前来,以两边兵势而言,丞相纵使不能全取江东于一役,也可重创孙权。经此一役,孙权只能远遁会稽,没有几年他缓不过劲来,到时候留下一支偏军驻守柴桑,以荆州为火线,不时骚扰,只怕孙权日子不会好过。雄师坐镇荆州,西逼巴蜀,关中,假以光阴,一统天下也是完整有能够的。”
“公子不必为那些人烦恼,他们枉有才名,却不知刘备的真脸孔,不过是个凡才罢了。”刘巴笑着安抚了一句,“听元直说公子相邀,巴不揣妄陋,这才跟着元直前来叨扰,还请公子恕罪。”
刘巴笑了,顺了一下下巴的髯毛说道:“不知公子有何疑,但请说来,巴知无不言。只怕巴才疏学浅,有所不到之处,还请公子莫怪。”
刘巴又沉寂了一会,细想了想说道:“恕我直言,只怕夏口是没法争夺了,如果我估计不错,蒋子翼江东之行,只怕会白手而返。孙权驻军柴桑张望已久,如果要降,丞相定荆州之日,他就当派使者前来摸索风声,至今不到,其志已明。诸君尚抱孙权投降之念,殊不成取。我传闻公子追刘备于长阪,刘备抛妻弃子,狼狈而逃,当时江东鲁肃已在刘备军中。刘备伏击公子不成,回到江夏以后,诸葛亮就随鲁肃去了柴桑,此时恐怕已经压服了江东众臣,起兵西向。这夏口,怕是已经被他们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