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李肆摆手,临时不深切这个话题,而是又如“庸人”普通算计起来,“军费里有近亿是临时筹措的,不计入常费格式。再除开官僚爵金和治政之费两亿,剩下的盘子就只要一亿高低。”
这些话李克载似懂非懂,门生们更是一头雾水,不过他们还是正襟端坐,一脸庄严,不肯放过一字。
“是政务吗?国事不动喜怒,先平平气,就在这里说。无妨。当年你们年纪还小时,我也不避你们议政。”
李肆看向李克载。感慨道:“这支铁甲蒸汽舰队是新的设想,多加了火炮,每艘战舰的制作用度是四十万,每年保持用度是十五万。当然,对比现在每年四千万的水兵预算来讲,承担也不算太重。可再加上欧洲舰队、欧洲调派军,东洲都护府、红海都护府,以及搀扶黎人的用度,这就是三千万分外支出。”
李肆呵呵轻笑:“石油,绝大多数国人都还不知石油是甚么,少数从沈括著作中晓得这东西的人,也不晓得它意味着甚么。天道院的研讨还很陋劣,各项根本都还没立起,远未到石油如金的期间。安身波斯湾,是为百年以后着想,是我一意孤行……”
李肆皱眉:“刚才我都说了,宰相和两院不涉军权,不过问军费,天然看不清这些军费起了甚么感化。让他们不整天只喊着减少军费的体例只要一个,就是让他们看清楚。”
李肆叹道:“题目就在这啊,那东西要几十年,乃至百年后才有代价,而现在就去占住,就得花很多钱。这些钱都是从大师身上来的,大师还想着办其他要紧的面前事,如何衡量呢?”
李肆点头:“我是问你的设法。”
看着面前这些充满生机的第三代,李肆感念中既有淡淡悲叹,也有此生不虚的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