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大叔!”秦慕白心中一喜,仓猝迎出大堂。公然,只见身材魁伟的程知节正从顿时跳下身来,身后还跟着他儿子程怀弼。
“不,程老前辈不要误听秦将军谬赞,鄙人不过是一名山野村夫,闲来无聊胡乱自练了一些把式,上不得台面。”薛仁贵抱拳回话道。
程知节哈哈的大笑:“薛家小娃娃这话就说得风趣的。这秦叔宝固然一穷二白甚么也没有,但府上毫不缺好马好甲好兵器,你也不看看他是干甚么的,将士三宝‘兵马甲’,甲等物什就是兵器!他这府上,十八般兵器定然样样不缺,你说吧,你使啥?”
“啐、啐!”程长节往手中啐了两口,声如奔雷的哈哈大笑两声,“薛家小娃娃,你放马过来吧!俺老程毫不以大欺小,先让你三招!”
“父亲,连你也不能么?”秦慕白不由问道。
“喝――”
秦叔宝忙叫下人摆几加宴,也将薛仁贵与程氏父子做了引见。一堂酒宴,添至了五人,更加热烈了。
“哈哈,臭小子!”程知节大笑的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,“一年没见,你脱胎换骨成大器了啊!不是甚么仙风臭风把我们吹来的,是你大叔肚子里的酒虫,把俺逼来的!――二郎,还不快快上前拜见你秦大伯去?”
酒过三巡,程知节与秦叔宝闲谈提及薛仁贵之过后,俄然镇静的一拍大腿:“姓薛的小娃娃,你当真有秦三郎说的那么短长?”
“谢翼国公!”薛仁贵抱拳谢过,便进了堆放兵器的房中,入眼一看,甚是有些触目惊心,大开了眼界。当真如程知节所说,这房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不缺,并且满是上等的货品。方才从进门到现在,他发明鼎鼎大名的秦叔宝府上,并没有想像中的大户人家的都丽堂皇,哪怕是一个浅显的长安富商的宅第,也要比这秦府光鲜豪华。
三个男人便饮宴开来。薛仁贵曾经家道贫寒是以一惯不太喝酒,但碍不过秦氏父子的颜面,只好作陪喝了一杯秦仙酒,呛辣得他不可,顿时满脸通红中转脖颈,好像关公普通。
秦叔宝也呵呵的长笑:“老程哪老程,这脸皮也跟着年事一起增加了,真是无耻之尤啊!
薛仁贵与秦慕白并肩而行,这时不由笑道:“秦将军,这程老将军真是豪放旷达,是个大气爽快之人!”
“咬金,敢情你把这儿,当作你家了呀?”秦叔宝一边起着身,一边笑着骂道,“我的座上宾,你也敢要欺负。”
“那你可别是以而别藐视他,他但是个粗中有细大智若愚最能装傻的白叟精。”秦慕白笑道,“你若把他当作普通的莽夫,那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“这两人,都是好力道!”秦慕白说道。
本来已近年关,远任州官们多数都有了年假能回故乡来探亲过节。程知节昨日傍晚方才回到长安,本日就到秦叔宝府上来讨酒喝了。这一对存亡过命的老兄弟,当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。常日里一年到头都可贵见上一次面,相逢以后分外亲热。他们之间的这类友情,就如同是陈酿的老酒,经年越久越是香醇。
程怀弼惊奇的道:“秦兄,家父固然年近五旬,可他的力道还是愚弟的两倍不止。愚弟与家父比武对拼之时,经常迎架不住他的强击硬攻。便如这横扫千军的一枪,愚弟就算是勉强架住了,也要被震得双臂发麻乃至虎口破裂,偶然还直接被打上马来。这个薛仁贵真是天生神力啊,竟然用如此沉重的方天画戟,便出了枪法当中的工致路数回马枪,轻描淡写的就接下了这一记横扫千军!真是令人赞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