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釜四声,这是晚时该传膳了!”胭脂眼睛发亮,蹦蹦跳跳,又似扯了屁股上的伤口,嘶嘶吐气,行动慢下来。
“咚……咚…
朝一边走去,小小的茅草屋是?探了半个头,李九缩了返来,哦,这是茅房。
“屋中如何?”见胭脂不动,李九本身活动着竹轮椅,朝屋内驶去。
“太子爷,”惩戒官老头渐渐的走过来,指着远处的红墙木门,“那儿是独一的出入口,高墙围山而立,今后,便不成出这围墙的范围了。”
外厅简练,木桌木椅,上漆皆是退了小半色彩,擦得晶亮,还透着水渍,一把破嘴的瓷壶,几只缺角的瓷杯,冒着热气儿。
李九蹬着一条腿,弹弹跳跳,松着筋骨,摆布瞧着。
胭脂追上来,不说话,冷静的推着李九进了屋。
“后会有期。”二人齐声回应,终是不再逗留,跟着惩戒官与荡悠悠的马车,垂垂远去。
木门落了漆,斑班驳驳,暴露指头宽的裂缝,门头贴了年画,大红肚兜的娃娃,手持莲花脚踏元宝,被日头晒褪了色彩,泛着古朴喜庆的气味。
胭脂抱了鸽子过来,李九取了半碗米饭,洒在桌上,翻开竹笼,咕咕勾搭着两只鸽子出来吃食。
“不错不错,”李九对劲,望向床榻,小小的,不大,靠着里墙,木板底,竹架子,挂了条有些陈旧的纱帘。被褥丰富,棉布料子,染了细碎的小花小叶。“倒像村里新媳妇的嫁奁,”李九摸了摸,转头打趣。
“太子爷,到了。”
这个吗?李九从怀中摸出两块小木牌,是一早父皇给她的。
待腿脚都要发麻,脑筋昏沉的时候,摇摇摆晃的马车一个前倾,停了下来。
马车的前帘被悄悄撩开,苏小虎上车,伸手扶了李九,看着这白痴行动迟缓眼神苍茫,干脆一把将人抱了下来。
“哎!在这里!”李九从柴房探出头,朝胭脂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