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掌柜……”青玉是得了程夫人叮咛,要将这些东西务必送到的,可此时庄清宁较着果断不收,她归去也不好交代,一时非常难堪。
“你俩晓得个啥!”赵子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。
就这……还是压着点的?
“庄掌柜的心机,小的更是明白,是不太讲究这些的,可惦记取夫人的一番情意,庄掌柜好赖便收下一些,我们归去,也好交差。”
庄清宁看着方厚和青玉怀中抱着的,那高高摞起,几近抱不住的锦盒,无法的扶了额。
眼看着时候不早,庄清宁清算结束,去中间屋子里头抱了颗白菜出来,筹办着早晨炖了白菜豆腐汤来喝。
庄清宁顺手从青玉和方厚怀中抱着的礼盒上头,随便拿了两件,看起来个头不大,也不大起眼的盒子。
“当真不必。”庄清宁连声婉拒,“烦劳归去跟程夫人说上一说,诊病实乃医者本分,当真不必如此。”
有一盏灯笼,也亮了起来,只不过并不是在谁家的院子里头,而是在村外边一棵大桐树背面。
一个是银质的吉利快意锁,非常小巧,宽也不过一寸,但是因为是实心的,拎起来非常有分量。
而此时,恩济庄里头大部分人家都是这般想的,星星点点的烛火,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。
上回跟着赵钱程来这里想着讨回公道,好好寻一寻那庄四福的费事,成果直接被揍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猪头,疼的很也就算了了,实在是丢脸的很。
庄清宁感慨着,进屋子里头,将那发簪收到了嫁妆里头,至于那安然锁的,则是寻了红绳来,编上快意结,筹办转头给了庄清穗来戴。
这眼瞧着要往腊月走,天儿黑的是极早,日头一落下去,放眼看畴昔的便是暗淡一片了。
“方才庄掌柜既是能收下两个,便能收下更多,怎的不再劝一劝?旁人婉拒便顺坡下驴,岂不是显得夫人送东西没有诚意?”
“庄掌柜此言差矣,于庄掌柜而言,不过是顺手致命救人,可对于全部程家而言,倒是无上的恩典。”
方厚解释道,“这跟实诚人打交道,只按实诚的体例来,今后另有的说,如果过分了,真的是见着我们要绕道走了,反而不铛铛。”
趁着这个时候天儿还不算太黑,庄清宁和庄清穗掌了灯,筹办早早吃完晚餐,早早睡觉。
如果敞开了挑的话,岂不是要堆半个屋子去?
庄清宁送走了方厚和青玉,这才将方才挑的那两个盒子翻开来看。
“慢走。”庄清宁送方厚和青玉出了门。
“留下两个吧。”
思考了半晌,庄清宁也只好点了点头,“那就……”
这位程夫人,应当是个非常晓得情面油滑,且做事细心全面的人吧。
“就是,子平哥,你怕啥?”赵三可在一旁点了点头,“这会儿天都黑的,谁也瞧不见咱,你就放心吧。”
且送的这两样东西,发簪较着是给她的,而那吉利快意安然锁,明显是给庄清穗的,看起来在遴选物品之前,也细心扣问过她家中状况。
“说的到也有些事理……”青玉点了点头,“且看方才庄掌柜选的那两样,皆是不大起眼的,估摸着也是碍于面子,勉强收下了两个罢了,怕是真强求不来了。”
“那我们便不叨扰庄掌柜了,先告别。”
“嗯。”方厚笑道,“夫人会谅解的。”
“子平哥,你该不会是上回被打了一顿,就被打怕了,啥事儿也不敢干了吧。”赵三可撇了撇嘴。
青玉笑道,“且我家夫人也从三少爷处传闻庄掌柜淡泊名利,便也没有大张旗鼓的送东西过来,也是压着点挑的几样小玩意儿罢了,还请庄掌柜莫要过于推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