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厚解释道,“这跟实诚人打交道,只按实诚的体例来,今后另有的说,如果过分了,真的是见着我们要绕道走了,反而不铛铛。”
且送的这两样东西,发簪较着是给她的,而那吉利快意安然锁,明显是给庄清穗的,看起来在遴选物品之前,也细心扣问过她家中状况。
“庄掌柜的心机,小的更是明白,是不太讲究这些的,可惦记取夫人的一番情意,庄掌柜好赖便收下一些,我们归去,也好交差。”
别的一个,是一个银质的发簪,末端是荷花瓣款式的,看起来也算是简练风雅,一样是实心的,拎起来,亦是沉甸甸的。
方厚赶着马车,载着青玉,闲逛悠地往县城走。
这位程夫人,应当是个非常晓得情面油滑,且做事细心全面的人吧。
趁着这个时候天儿还不算太黑,庄清宁和庄清穗掌了灯,筹办早早吃完晚餐,早早睡觉。
“庄掌柜……”青玉是得了程夫人叮咛,要将这些东西务必送到的,可此时庄清宁较着果断不收,她归去也不好交代,一时非常难堪。
眼看着时候不早,庄清宁清算结束,去中间屋子里头抱了颗白菜出来,筹办着早晨炖了白菜豆腐汤来喝。
赵子平张口便将灯笼给吹熄,伸手更是阿谁拎灯笼的矮个瘦子了一巴掌,“点甚么灯笼,恐怕别人不晓得我们在这儿?”
“留下两个吧。”
“嗯。”方厚笑道,“夫人会谅解的。”
“你俩晓得个啥!”赵子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。
有一盏灯笼,也亮了起来,只不过并不是在谁家的院子里头,而是在村外边一棵大桐树背面。
庄清宁送走了方厚和青玉,这才将方才挑的那两个盒子翻开来看。
“子平哥,这大早晨冷呼呼的,谁没事儿往外跑?就算有人瞧见了,这灯笼光这么弱,啥也看不出来的……”被打了一巴掌的矮个瘦子,叫做赵六的,揉了揉方才被打的后脑勺,辩白道。
就这……还是压着点的?
而此时,恩济庄里头大部分人家都是这般想的,星星点点的烛火,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。
“当真不必。”庄清宁连声婉拒,“烦劳归去跟程夫人说上一说,诊病实乃医者本分,当真不必如此。”
“胡说啥呢。”赵子平这脸,腾的涨成了猪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