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妖猴背上,内心说不出甚么滋味儿。
“你那心性,恐怕是舌尖上这一会儿吧。”
听陶红儿娓娓道来,李飞白半晌无语,心中沉闷。连那万钧也是久不发话,神采戚然。只感觉洞中哀痛之气渐盛,仿若成丝成缕,回旋飞舞。心神止不住阵阵迷离,恍忽间,耳中竟传来女子哀歌,渺渺若无,却入民气脾。
人缘一遭,就如许起了。只是这射中玄机,因何而来,往那边去,谁能言明?休管那烟云骚动,还是尽管随心去吧。
“竟有如此动听凄婉的出处。。。”
“到了,到了。”
又担搁半日,李飞白已然能够慢行无虞,毕竟是已经引气入体之人。这日缓缓度出洞外,朗日之下,不由有些恍忽。竟有一股隔世重来之感,好生奇特。扭头来往时方向望望,好像耐久。想是在洞中暗处待得久了?恍忽之意挥之不去,摇了点头,复往前望,几缕闲云静卧,覆雪之下,一片茫茫,层峦无边。。。
倒是李飞白,这一起,心中来回衡量,没了主张。
唉,这事儿,曲解里的一棒,竟然就如许,冥冥中枝节横生,将几个牵在了一处。。。
转过一峰,李飞白顿时被眼下的美景憾住。两峰回旋的谷地,皑皑白雪环抱之下,竟然花红树碧,买卖盎然。谷底,一潭碧水如玉,风来,微波清漾。中有桃林,密密匝匝,方自临春时节,满树芳香吐艳,锦簇诱人。两处板屋耸峙花枝之间,一拙一巧,掩映成趣。“好美!真是天眷之地。”
听了万钧的话,倒是真有些玄机事理,李飞白一愣,也是,不过就是顺个情意吧,“呵呵,说的有理。只讲心性。”
足有一个时候,李飞白长出一口气,自入定中醒来。也不懂甚么内视之法,只是感觉神海喧闹充盈,从未有过的腐败,飘然物外之感。试着将神识渐渐散出,竟然能察到洞外去!不由骇然。这就是奇花的好处吗?本身初入门径,之前猎奇,也曾多次试过神识强度,也只是比凡人强那几分,观得纤细些罢了。现在竟然翻了几倍,洞外统统仿佛就在面前普通,不漏分毫。六合神异,公然不成常理度之。
这般寂静,也不知畴昔多久。还是那花儿俄然又有动静,将此突破。只见那紫花唯余的三片叶子,也自飘散,再次往石中沉坠。只是此次,却没人惶恐去阻,尽管悄悄看着。
陶红儿扭头看那轻摇颤栗的花朵,“昔有痴女名莫溪,望夫不归,祁天遗言,‘君言三年是归期,妾自日日倦妆容。不得见,不得见。。。但许那,风卷烛台冷。看不得,鸳鸯聚会,燕子衔泥。。。几番红叶落妆台,是君否?云中寄思来。。。挑灯夜观雨打蕉,暗恨掩了蹄声。。。君未至,妾已衰。。。妾不敢循环,不敢循环。不入循环为君守,知否,知否。’唉。。。”两行热泪潸但是落,却自不觉。
“行走不便,只怕要迟误两个了。”
李飞白回味着陶红儿口中的典故,看她脸上感念不已的神采,也不去打搅,只是对着花儿入迷。想着那奇闻轶事背后的故事,不知藏着多少盘曲,又会是如何一番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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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?”
“公子莫急,我去寻寻他来。”陶红儿接了话就往外走,才步两步,吃紧停了,“啊呀不妙,这猴子倒是没这缘分了。”回身返来,“不必再让,想来这花就是得了也不成久留,这就变了,莫非这是就要化气不成?”说着将花塞到李飞赤手里,渐渐扶将起来,“谨慎,我来助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