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偷跑出来的!”崔绾绾不满道,“我休假日能够随便外出,只是,师父和姐姐不晓得我偷学剑术罢了!”
“与慕容兄就是在江南时结识的,至于慕容女人……”杨少华灿然一笑,“不打不了解,来龙去脉你都晓得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,我一贯自发勤奋。”崔绾绾很有些得意,“不过,每日都要规定练习时候,不似你这般随便。”
杨少华看得呆了,心中似是有某根弦被悄悄拨弄了一下,眸中暖意融融,颊上泛出一抹红晕,却忽而深觉此举甚为不当,忙收回视野,规复常态,神情自如的托着茶盘来到廊下。
来到廊下,崔绾绾也不出声号召,径安闲杨少华劈面落座,含笑听他吹完这支曲子。
崔绾绾一想也是,便要起家告别,却故作不满道:“我还觉得你用心赶我走呢,听上去倒是很有事理,那我就不计算了。”
“那本日更不宜再练,如果伤了那里,归去就瞒不住了。”见崔绾绾似是不信,杨少华耐烦道,“我三岁起便熬筋骨,直到八岁才学剑招,也是循序渐进的。你现在只学招术,又是初学,如果一日练习久了,不免筋骨酸痛,就瞒不住了。若再是以误了你的乐舞场子,就不担忧你师父惩罚?”
“莫非令师待你很严?”杨少华笑道,“可有效到戒尺一类?”
崔绾绾一面表示绿茗倒茶,一面笑问:“杨公子是蜀中人,曾去过江南?”
阳光从竹叶的裂缝里洒下,如星斗点点映在她的脸上,白玉似的面庞透着粉色的光晕,上面还沾着点点欲滴未滴的水珠,明眸皓齿,乌发云鬓,一脸笑容灿若霞光,正挽起半截衣袖,嫩藕似的玉臂皓腕掬起一捧净水洒向身边的竹林,笑声似风铃般摇摆,一派天真烂漫其乐融融。
“我对阿娘提过,阿娘没有立即允下,却也并不非常反对,只说要重视你的安然,需寻到安妥的人教习才可。”白薇一脸我就晓得你有事儿的神采,“不过,此事,还需你再亲身说与阿娘听。你就拿出在我这儿缠磨本领的三成,阿娘也就允了。”
“我也是看你天赋异禀,学得快,这才随便些……”杨少华笑的一脸温暖,“何况,你是偷跑出来的,不宜在内里待的太久。”
崔绾绾嫣然一笑,接过绿茗递上的帕子,擦干脸上手上的水珠,放下挽起的衣袖,又拢了拢鬓发,理了锦袍的衣衿和腰带,自发安妥了,这才往屋前走去。
“不是太较着,不过我能看出来。”白薇说的轻描淡写,人已坐到榻边,接过墨菊递上的茶,悄悄抿一口。
芳菲阁里,白薇正在侍弄养在大瓷缸里的睡莲,崔绾绾快走几步上前,探身朝瓷缸里看一眼,这才笑道:“姐姐,这睡莲已含了花苞,彻夜里就要开么?”
“姐姐短长!”崔绾绾先阿谀一句,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一脸笑嘻嘻,“姐姐还记得前次我提的,想学剑术的事吧?可对师父说了?”
“嗯,那还多亏你安慰,不然我如果误伤了慕容女人,岂不要毕生愧对慕容兄!”杨少华说的很当真,谢意表达的也很诚心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
“杨公子交游广漠,令我好生恋慕。”崔绾绾是真恋慕,她长这么多数没出太长安,熟谙的人一多数都是邀月楼里的,“与飞燕兄妹也是在游历中相识相交?”
崔绾绾起家告别,杨少华送到竹舍门外,叮嘱她二人路上谨慎,这才目送她们拜别。
“飞燕去了江南,还不知几时才返来!”崔绾绾嘟着嘴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