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江云晓得白鹿山福地,严政神采好了一些,不然他还要多费唇舌,或者干脆都不肯多说了。
“只是在近数百年来,不知为何,白鹿山福地一向紧闭不开,我江左年青后辈再无进入此中参悟的机遇,这实为我江左士林的一大憾事,传承长远的白鹿洞书院是以日渐式微,人才残落,一定于此没有干系。”
“白鹿山福地在好久之前,就有每隔五十年开启一次,供我江左年青后辈入山参悟的传统,福地中不但钟灵毓秀,怡情冶性,且有很多往圣先贤遗留下的手迹石刻,以及未泯浩然之气,流连此中,所获匪浅,多有入山参悟学子是以顿悟,学业大涨的先例。”
江云想想也是,便又问道:“不知进入这福地山中参悟,可有甚么前提限定?”
“严兄,那白鹿山福地呈现紫气,直射牛斗之墟,是如何回事?”路上的时候,江云模糊又听到四周的人在纷繁群情,就问严政。
江云心中一动,猜知或许跟对方这一大群人而来有关,顺着对方的话语道:“夫人此话怎讲?”
这个江云倒是模糊晓得一些,所谓福地,就是一些钟灵毓秀,山川娟秀,灵气郁集之地,不过如许的处所,常常都是阔别火食,偏僻险远之地,而传说中如许的福地,都是有山川之灵关照的,且常常有上古贤人布下的幻象所阻,凡人没法出来一窥真脸孔。
严政便给他讲解起来道:“首要前提,便是这春秋和功名的限定了,要进入福地中,起码要有童生功名,其他未得功名之人是不得进入的了,别的要的都是年青才子,秀才二十五岁以下,童生二十岁以下。”
严政听了,不觉苦笑了一声,江云这才发觉对方神采的不对,问道:“严兄如何了?这白鹿山福地开启,不是一件大功德么”
江云坦承道:“闻知大名鼎鼎的韩荆州,韩大学士路子洪州,在此地入驻,慕名之下,特来投贴拜访。”
“江公子来的只怕不是时候。”雍覃夫人又微微一笑说道。
她这番话一出,江云没有甚么反应,中间一向聆听的严政却忍不住惊奇出声,道:“甚么,白鹿山福地终究呈现紫气吉祥了!”
郑通见到来人,呵呵一笑,迎上前去,拱手行礼道:“得知宣慰使大人车驾到此,郑通不请自来,当一回不速之客了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宏亮的声声响起,只见一名黑衣儒袍文士大步走了出去,来人中等身材,白净面皮,三绺长须,双目灵动乌黑有神,有识得的纷繁打躬作揖,恰是大名鼎鼎的贤正殿大学士,西域宣慰使韩颖达到了。
目光又扫过一眼院子中跟从郑通一起前来的一行人,也一摆手道:“诸位请。”
雍覃夫人还是珠围翠绕,尽显雍容华贵,不过神采间一样隐现几丝不平静的非常,她并没有重视到院子里一角站着的江云,不过她身边的崔清妍仿佛是有所觉,转目看过来,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江云。
之前他对于县试,府试的名次都不在乎,只要能够上榜就行,现在发觉,这名次还是很有感化的啊。
江云听了,总算明白了一些,本来是这么一回事,沉寂多年的白鹿山福地重新开启,难怪先前看到,包含郑通在内的一大群人都那么难以粉饰的镇静冲动了,进入白鹿山福地参悟,这看着如何也是一件大功德,他也不免为之心动。
江云便问道:“此话怎讲?莫非进入这福地山中参悟,有严苛的前提限定?”
很快他的目光又定住,只因为在人群中,他看到了两位熟人,恰是那位万卷书斋在江左西道的大掌柜,雍覃夫人,她身边则跟着一名年青玄衣女子,面上还是蒙着一面黑纱,恰是她的那侄女崔清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