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这么想,但她并没有就这个跟对方争论下去,两人在这里争论这个也没成心义。
未几时,马车进了城,直接驰到城中雍覃夫人的居处大门前停下,雍覃夫人和崔清妍两人下车进了府,持续几天的山中之行,崔清妍非常怠倦,自去房中安息。
崔清妍闻言,暴露几丝忿忿之色,道:“他对此倒是一副讳莫如深,不肯多说的模样,我便没有多问。不过我能够猜知,他在这件事上,必然是大有收成的。”
心中不解之下,便又问了起来:“清妍,这首正气歌,但是那江公子亲笔之作?”
崔清妍沉吟半晌,回道:“连络此次上山的各种古怪诡异之处,清妍倒是七八成信赖的。”
让她更加体贴感兴趣的,倒是那一篇充满浩然正气,慷慨凄恻的正气歌,这么一篇大义凛然的奇文,真的是出自一名弱冠少年之手,或者又是他抄袭而来?
雍覃夫人一时也是惊奇不定,不知该不该信赖这个恶灵的说法,若说信赖,感觉有些过于玄乎,也贫乏确实的证据。若说不信,又感觉这么一解释,全部事情也变得合情公道,自圆其说,并没有甚么较着的缝隙马脚。
雍覃夫人听了她的这番叙说以后,又是惊诧不已,过了半晌,朝对方问道:“清妍,你信赖这个梦中所谓孤峰山灵的话么?”
当初她被对方的景象吓坏了,已堕入惶恐失措,六神无主的地步,想也没想就回绝了,现在再想起来,又感觉非常可惜,当时如果听他说出来就好了,现在再去问,只怕也是白问,对方也不会说出真相了。
雍覃夫人道:“但那毕竟只是一个梦,并不能完整当真的,不是吗。”
雍覃夫人也没话可说了,固然心中思疑,但拿不出证据,对方非要这么说,其别人能有甚么体例。
崔清妍一笑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,当时姑姑拿出玉牌的时候。那位绝代之才还方才府试中第,还不是秀才呢,现在分歧了,他已经中了秀才,想必不会再回绝姑姑的这番美意了。”
来的人恰是郑东白,传闻郑东白仓促到访,雍覃夫人有些不测,又有些不料外,当即就叮咛侍女彩云,领郑东白在前院客堂等待,她稍后就去。
雍覃夫人听了,摇了点头,道:“但是现在看来,这位江公子的名声更是不佳了,岂止不佳,的确成了世人丁中的士林败类了。”
“那,那江公子对此事如何说?”她又问道。
侍女彩云应了一声,就要回身拜别,雍覃夫人这时又叫住了她,叮咛道:“是了,清妍这会儿应当还未歇下,你去跟她说一声,就说青陵县郑公子来了。”
顿了顿,她倒是有些担忧的问道:“只不过,如果他像前次那样,再次回绝了如何办?”
此人固然时有惊人之语,但这份才学是真是假,还当另说,但此人的“小三元”,倒是不争的究竟。石鼓书院是传承长远的大书院,对入门学子的考查遴选自是非常严格,如果得知对方在江左西道竟有“士林败类”的名头,即便对方有保举竹牌,但会不会认这个帐,还在两可之间,到时真把他拒之门外,本身这个保举人的脸面也欠都雅了。
崔清妍沉吟一下,便道:“我想他不至于这般不识汲引,前次回绝,应当是还未中秀才的原因,现在他中了秀才,天然就要开端考虑这进学的事了,而以他‘小三元’的资格,也就只能进入县学了,府学都没这个资格的。”
雍覃夫人听了,便笑道:“本来这也只是你本身的猜想,无凭无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