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听得那棒带着风声而来,心知若被打中便是不死也得养上多日,到时必定迟误了仆人道命,想要挣扎又挣扎不脱,赶快叫道:“豪杰听我一言。”
说罢,便给蔡福叩首不止。
说话间,那面皮微黄的男人也已爬起来,舞着短棒便砸向燕青面门。
石秀点头道:“小霸王已有考虑,北京府城池高大,便是雄师来攻时,孔殷间也难攻陷。不如用银子打通高低,若能把员外改作刺配,出的城来,便也好动手了。”
卢俊义在河北倒是很驰名誉,燕青听得二人是河北路口音,便也抬出卢俊义来,希冀二人看在卢俊义面上放过他。
燕青当下把卢俊义伐鼓鸣冤,被屈打成招的事情一一说了,然后道:“仆人现在被下在死牢,若要救他时,恐怕还得回梁山搬雄师来救。”
燕青正要再打中间一个男人,却无妨那男人已回身过来,手起一棒,把他扫倒在地。
燕青倒是跪在地上不起来,泪如雨下,道:“节级哥哥,不幸小人仆人蒙冤入狱,亲朋们又遁藏不迭。是以小乙买了一些吃食来送予仆人充饥!还请节级哥哥行个便利,今后小乙必有酬谢。”
燕青也不敢进公衙旁听,比及衙门百姓散了,听得人们说卢俊义已经招了入伙梁山之事,被打入死牢当中,不由悄悄叫苦。
燕青听了,赶快道:“李固那厮忘恩负义,只怕会再害仆人。事不宜迟,我们这便赶进城去,迟了城门便要关了。”
蔡福也认得这名满北京的荡子燕青,赶快来扶道:“燕小乙哥,你做甚么?”
两个都是彪形大汉,左边一人面皮微黄,二人手中都提着短棒,背着包裹。
燕青常平常在三瓦两舍打转,城中人物也大多识的,只是现在卢俊义之事倒是非同小可。想了想,毕竟不敢去找那些玩耍时结识的人,道:“本日我看两院押牢节级蔡福对我仆人多有怜悯之色,不若便去寻他?”
燕青也是百伶百俐的人,闻言点头道:“小霸王想的殷勤,只是我家仆人家财已都被查抄去,我又身无分文,却去那里寻银子高低办理。”
石秀扶住燕青,道:“金子有了,只是我们却不熟谙这城中之人,一时不知从何动手。小乙可识的衙门中人?”
接着抢上来,一脚踏住燕青,道:“方才看你这厮前后打量,偷眼瞧我们,便知你这厮用心不良。没想到还真敢太岁头上动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