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呔,两个狗男女看刀。”
幸亏张文远和阎婆惜此时已逃,无人再作证告他勾搭梁山草寇劫城。而宋江在清风寨被捉时,只招认是郓城虎张三,也没把柄落在官府手里。只是前番叛逃之事难以解释,只好招了个误交匪类罪名。
晁盖等人此时也已看到宋江,便迎了上来。
宋太公又怕宋江被梁山晁盖劫去,细细叮咛了一番,不准宋江入伙。
刘唐看宋江如此说却没不测之色,笑道:“哥哥莫急,我等下山时,小霸王已有交代,说哥哥决然不肯入伙,大伙万不成逼迫哥哥,免得害了哥哥性命。”
宋江看花荣上来要脱手,忙闪一闪,道:“贤弟不成,这是国度法度,如何能擅动。”
宋江见晁盖如此说,也不好再推让,只好耐着性子等待。
晁盖赶快扶起宋江,道:“愚兄一时忍不住讲错了,贤弟不愧孝义黑三郎之名,吃完酒这便送贤弟上路。”
晁盖道:“既然如此,那贤弟便稍等,等四下去找贤弟的头领们都返来,一起送送贤弟。”
别了老父,宋江便和两个押送公人上路,这两人也是济州人,天然晓得宋江名声,又得了宋太公很多金银,于路都由宋江做主。
等了一个时候,四下反对宋江的头领也都一一来复命。
宋江叹道:“不想倒是小霸王知我,众弟兄美意,宋江心领了,只等我在江州限满今后,返来必定与众弟兄相会。”
宋江看刘唐舞刀要来杀两个公人,赶快横身拦住,道:“来人但是刘唐兄弟,不要滥杀。”
宋江看走不脱,也只好跟着刘唐拐到通衢来,行未几时,便看到在路边荫凉处等待的晁盖等人。
宋江忙拜道:“家中上有老父在堂,宋江未曾贡献得一日,如何敢违了他的经验,负累了他。本日临行时,还几次叮嘱,教我休为欢愉,苦害家中,负累老父仓惶惊骇。话尤在耳,小弟怎敢随顺哥哥。若让宋江做了不忠不孝之人,又如何能得欢愉。哥哥若不放时,宋江甘心死在这里。”
刘唐看到两个公人押着一个面黑身矮的男人,不由喜道:“不想这很多路头领,还是让我撞着了。”
宋江闻言,忙道:“此去江州不下千里路途,怎敢劳烦贤侄。宋江也是久走江湖之人,该不会有甚么不测。”
晁盖还是忍不住道:“你看我盗窟现在兵多将广,又有这般多豪杰聚义,也不怕朝廷剿捕。贤弟何不与我等共上梁山,享后半世欢愉。”
两个公人看刘唐这般凶悍,也是吓得跪在地下,叩首告饶。
宋江却恐上山再生波折,忙道:“兄长相邀,原不该推拒,奈我期限相逼,若误了期限,到时恐怕又有磨难。待等宋江江州限满,必然上梁山拜见哥哥与诸位豪杰。可喜临行见了哥哥尊颜。”
说罢,泪如雨下,拜倒在地。
宋江接过手札,谢过吴用。
宋江本是孝敬之人,天然服膺在心。
宋江看了,不由暗叫一声苦,来的不是别人,倒是赤发鬼刘唐。宋江虽未与他会面,不过刘唐特性最是较着,一头红发,面上一块朱砂记。
晁盖看宋江这般模样,笑道:“还真是勇儿知你情意,那我便也不说入伙之事了。只是盗窟比来添了很多豪杰,我想请兄弟上山和世人盘桓几日也好。”
吴用也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,道:“既然哥哥执意要走,这里有封手札给哥哥。吴用有个至好老友,正在江州充做两院押牢节级,姓戴名宗,人都唤作神行太保。步行如风,奔驰如马,能够日行数百里,和隋朝大将军麦铁杖普通的人物。吴用修书一封,哥哥带去,可与他做个了解,一者有个照顾,二者哥哥如有甚事情,也可教众兄弟得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