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盖看宋江这般模样,笑道:“还真是勇儿知你情意,那我便也不说入伙之事了。只是盗窟比来添了很多豪杰,我想请兄弟上山和世人盘桓几日也好。”
晁盖赶快扶起宋江,道:“愚兄一时忍不住讲错了,贤弟不愧孝义黑三郎之名,吃完酒这便送贤弟上路。”
宋江接过手札,谢过吴用。
宋江却恐上山再生波折,忙道:“兄长相邀,原不该推拒,奈我期限相逼,若误了期限,到时恐怕又有磨难。待等宋江江州限满,必然上梁山拜见哥哥与诸位豪杰。可喜临行见了哥哥尊颜。”
宋江闻言,忙道:“此去江州不下千里路途,怎敢劳烦贤侄。宋江也是久走江湖之人,该不会有甚么不测。”
郓城县报到济州,判了个脊杖二十,刺配江州三年。
晁勇俄然心头一动,道:“现在门路上也不承平,宋三叔执意要去江州,恐怕有些闪失。爹爹身为一寨之主,天然不能擅离。我却无甚事情,不如便一起护送宋三叔去江州,也好免除爹爹牵挂。”
宋江见晁盖如此说,也不好再推让,只好耐着性子等待。
三人商讨已定,当下便专挑巷子,行了十几里,却见前面迎来一伙人。
“呔,两个狗男女看刀。”
世人一一把盏,敬过宋江。
叙罢礼,花荣便道:“如何不与兄长开枷?”
幸亏张文远和阎婆惜此时已逃,无人再作证告他勾搭梁山草寇劫城。而宋江在清风寨被捉时,只招认是郓城虎张三,也没把柄落在官府手里。只是前番叛逃之事难以解释,只好招了个误交匪类罪名。
宋江看了,不由暗叫一声苦,来的不是别人,倒是赤发鬼刘唐。宋江虽未与他会面,不过刘唐特性最是较着,一头红发,面上一块朱砂记。
两个公人看刘唐这般凶悍,也是吓得跪在地下,叩首告饶。
出了济州,走了几里,宋江道:“你二人该也晓得我与梁山晁盖友情,济州诸事难逃梁山耳目,本日我等出城,恐怕他们早在路上等待。梁山多有莽撞之人,恐怕惊了你们。不如我们只走巷子,宁肯绕道,也不成被他们撞着。”
晁盖还是忍不住道:“你看我盗窟现在兵多将广,又有这般多豪杰聚义,也不怕朝廷剿捕。贤弟何不与我等共上梁山,享后半世欢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