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七见晁勇不敢和他下水比试,又怕他不信,想了想道:“勇哥儿稍等,小七下水捉条鱼来下酒。”
说完又冲晁三道:“晁三,你去再整治些酒肉,给二哥、五哥带归去,免得二嫂和老娘复兴火,晚间我和小七也再吃一回。”
“哈哈,早就传闻晁天王神力惊人,没想到勇哥儿力量也这般惊人。再打下去,小七必定不是敌手。”阮小二笑道。
阮小5、阮小七这时也才晓得做东的倒是晁勇。
晁勇双手一紧,便也松开小七,闪身躲过那一脚。
一起走来,尽是芦苇荡,只是这小小石碣湖,便是港汊纵横,芦苇交叉,三步一岔口,五步一分道,没划多远,晁勇便感受分不清方向。
二人上的水屋,又摆开酒肉,趁热吃起来。
到的芦苇深处,阮小二指着一座芦苇杆搭的水上窝棚,道:“那便是我住的处所,过了今晚,勇哥儿便晓得住在这芦苇荡中倒是比那陆上要好的多。”
晁勇早已推算过光阴,林冲客岁夏季已经上了梁山,也和青面兽杨志火拼过,想来杨志现在也已经到了北京大名府。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客岁送给岳父蔡京的生辰纲,倒是走到开德府时便被劫了,本年开德府更是有农夫叛逆,河东则是大寇田虎四周劫夺,生辰纲只能绕道京东东路,正颠末济州,晁盖、阮氏三雄现在都没了糊口来源,想来到时必定会劫取生辰纲。
二人走到亭中,拱手作礼,二人略转了两圈,小七便耐不住性子,抢攻起来。晁勇也只是凭着招式周旋,不几合,晁勇便被阮小七一脚踢在胸膛,幸亏晁勇下盘工夫踏实,退了两步便立住身子,没掉进水里。
夜幕将降之时,一群群飞鸟便都落向那芦苇荡中栖息。
“好,三国时,关羽温酒斩华雄,陆上豪杰以他为尊,明天,七哥瞬息捉金鲤,水中豪杰当以七哥为雄。晁勇本日大开眼界,七哥满饮此碗。”
晁勇见状,也晓得再如许打下去要尴尬了。在阮小七抓住晁勇肩膀要摔之时,晁勇身子一扭,抓住小七手腕。
阮小二也故意看看晁勇技艺,与阮小五把桌子抬到一边,腾出地儿来。
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乌黑,颈背颀长的飞鸟道:“那是白鹭,其肉最是细嫩。一到晚间,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,另有那黄雀、獐鸡、野鸭、大雁。这湖边很多人便靠捉他们补助家用,夜间进了荡子,只要眼明手快,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,不让叫出声,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。芦苇荡中也有很多它们下的蛋,我这另有本日捡的,恰好下酒。”
晁勇拽住阮小二,给晁三使个眼色,笑道:“二哥切莫见外。”
轻风吹来,酒意上头,阮小七也唱道:“爷爷生在六合间,不怕朝廷不怕官,水泊撒下罗天网,乌龟王八罩里边。”
四人坐未几时,晁三便和小二拎了酒肉过来,那肉倒是用荷叶包了,麻绳系着。几人下了船,各自道别,晁勇自跟着阮小七向那芦苇荡里划去。
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,如行高山,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,淹着脐下,不一时便到的跟前,跳下水阁。
阮小七看动手腕上两道红印,点头道:“不打了,不打了,勇哥儿神力惊人,跟你比拳脚太亏损。”
说着,阮小七从墙角拿过一个鱼篓,拿出十几个来放在地上,捡起一个,捏碎倒向嘴里。
二人喝到半夜,阮小七已是不支,喝着喝着身子一歪,便睡了畴昔。晁勇推了阮小七几把,见他已是毫无知觉,也只好跟着昏昏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