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有阮小七这水中阎罗在,晁勇倒不担忧这个题目。
“好,三国时,关羽温酒斩华雄,陆上豪杰以他为尊,明天,七哥瞬息捉金鲤,水中豪杰当以七哥为雄。晁勇本日大开眼界,七哥满饮此碗。”
晁勇难堪的跳到划子上,在水里洗了把脸,又捏了几颗,却发明始终不得诀窍,便也不学阮小七那般喝法。
四人坐未几时,晁三便和小二拎了酒肉过来,那肉倒是用荷叶包了,麻绳系着。几人下了船,各自道别,晁勇自跟着阮小七向那芦苇荡里划去。
阮小七见晁勇人物姣美,言语洒落,性子又豪放,觉对劲气相投,闻谈笑道:“二哥家里有嫂子,五哥那边有老娘,勇哥儿去了都不安闲。依我看,跟我一起最是安妥。”
几人又是一番痛饮,天气渐晚。
晁勇几时见过这般水性,端起本身酒碗敬给阮小七。
晁勇早已推算过光阴,林冲客岁夏季已经上了梁山,也和青面兽杨志火拼过,想来杨志现在也已经到了北京大名府。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客岁送给岳父蔡京的生辰纲,倒是走到开德府时便被劫了,本年开德府更是有农夫叛逆,河东则是大寇田虎四周劫夺,生辰纲只能绕道京东东路,正颠末济州,晁盖、阮氏三雄现在都没了糊口来源,想来到时必定会劫取生辰纲。
二人走到亭中,拱手作礼,二人略转了两圈,小七便耐不住性子,抢攻起来。晁勇也只是凭着招式周旋,不几合,晁勇便被阮小七一脚踢在胸膛,幸亏晁勇下盘工夫踏实,退了两步便立住身子,没掉进水里。
晁勇双手一紧,便也松开小七,闪身躲过那一脚。
阮小二又把桌子搬到中间,晁勇方才坐下,气味尚未安稳,便听到“哗啦”一声,阮小七从远处湖面跃了起来,手中正捉着一只尺长金色鲤鱼。
阮小二还要再说,见晁三已经得空跑了出去,也只好作罢。
晁勇见三人满口承诺,心中之事了结,便也想一试三雄技艺。
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乌黑,颈背颀长的飞鸟道:“那是白鹭,其肉最是细嫩。一到晚间,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,另有那黄雀、獐鸡、野鸭、大雁。这湖边很多人便靠捉他们补助家用,夜间进了荡子,只要眼明手快,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,不让叫出声,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。芦苇荡中也有很多它们下的蛋,我这另有本日捡的,恰好下酒。”
这等歌词正合适江湖男人脾气,晁勇唱的两遍,阮小七便也跟着吼道:“路见不平一声吼哇,该脱手时就脱手哇,风风火火闯九州。”
到的芦苇深处,阮小二指着一座芦苇杆搭的水上窝棚,道:“那便是我住的处所,过了今晚,勇哥儿便晓得住在这芦苇荡中倒是比那陆上要好的多。”
小七用力一夺,却敌不过晁勇神力,赶快飞起一脚去踢晁勇。刚到半空,却觉手腕剧痛,身上力量已泄了七分。
说完又冲晁三道:“晁三,你去再整治些酒肉,给二哥、五哥带归去,免得二嫂和老娘复兴火,晚间我和小七也再吃一回。”
说着,阮小七从墙角拿过一个鱼篓,拿出十几个来放在地上,捡起一个,捏碎倒向嘴里。
晁勇也感觉阮小七说的对,笑道:“小弟却还没在水上住过,二哥那边他日再去,今晚便和七哥同住。”
阮小二道:“彻夜天气晚了,勇哥儿且去我家宿了,明日我等再较量拳脚,同游水泊。”
阮小七却不平道:“哥哥又不是不晓得我技艺,路上不敢夸口,但在水里,小七敢说第二,还没人敢说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