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三则看中一匹黄骠马,固然不如那匹乌骓马雄骏,但也是可贵的好马。
“那金国事北边女直人建立的,首级叫完颜阿骨打,开端军队不过两千五百人,以后倒是越打越多,攻占了很多处所,在护步达冈,用两万军队大败辽国七十万雄师。是以有女直不满万,满万不成敌之说。经此一役,辽国精锐尽丧,便再没了打击之力,只是分兵扼守关键处所。金国倒是愈出兵强马壮,这几年几近攻占了辽西地区。我在北边见过一次女直人,生性蛮横难驯,战役起来舍生忘死,常常带伤鏖战,恐怕用不了多久,宋朝北边便又换了一个虎狼之邦了。”
“话虽如此,要价还是高了些,两匹马一百贯。”
“说来不怕笑话,我们兄弟却与平常马贩不一样。我等所贩马匹都是从契丹人马场盗窃的好马。以后一起往南,如果契丹人查的紧了,便会通牒河北查捕。我们便贩到京东来,如果查的不严,便在河北卖了。不是咱夸口,这相马、驯马的手腕,我不输那些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,是以才敢去虎口拔牙,这份买卖在北边也是独一份。”
晁三固然走南闯北惯了,但毕竟少年民气性,听得马嘶声,雀跃道:“少庄主好运道,听这马嘶声,必定是北地好马,并且数量还很多,这遭倒是来着了。”
晁三对济州倒是熟谙,领着两人找了个大酒楼落座,几碗酒下肚,两人也觉没了那很多生分。
一起无话,次日晌午两人便到的济州城,这马市却在城外,远远便听得马嘶驴叫。
马贩明显也很想做成这笔买卖,毕竟远路而来,川资已经用尽,人马都得吃喝。考虑了一下,道:“客人稍等,此事还得我家大哥做主。”
在马贩带领下,段景住走到二人跟前,抱拳道:“二位公子有礼了,我等这趟确切是不轻易,如果昔日,确切是三十贯的代价。但现在辽国境内盘问的紧,我等一起抄小道,途中还是碰到一次契丹人盘问,一个兄弟舍命去缠住契丹人,我们才得以走脱。我看二位也是诚恳买马,二位如果能出一百二十贯,那两匹马便是你们的了,不然我等甘愿把马送到东溪村晁天王府上碰碰运气,我刚听得他是爱走马舞枪之人,又仗义疏财,先前常常来这马市看马。”
“哥哥,好本领,好胆略。晁勇敬你一碗。”
马贩操着一口北地口音,道:“这匹乌骓马是头马,便是在北地,也能够说是千里挑一的好马。实要一百贯,其他马都是五十贯。”
晁三闻言,对劲的笑道:“那你却省去跑远路了,晁天王恰是我家庄主,这便是我家少庄主。”
晁勇买马恰是要派上用处,也没那么多讲究,闻谈笑道:“那便多谢段家哥哥了,无觉得敬,小弟请哥哥吃几杯酒如何?”
晁三道:“常日北地好马也只卖三十贯,你们开价太高了吧?”
段景住晓得女直人视性命如草芥,辽国被灭也是几年的事,不肯把存亡交给女直人,已成心搬到宋国来,却没想到宋国竟然想和金国缔盟攻打辽国。金国打辽国势如破竹,昔日宋国与辽邦交兵都是败多胜少,到时金国不免看破宋国真假,必定生出觊觎之心。
为了保持疆场上的上风,辽国制止向宋朝贩运战马,而宋朝则对跨境马贩优渥有加,不但对贩运的马匹不收税,马贩捎带贩运的其他物品,边关兵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算是鼓励他们往宋朝贩马。
段景住见晁勇拿出的竟然是晁盖铜牌,不由惊道:“天王铜牌,小弟却不敢擅用,还请勇哥儿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