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初兰心中迷惑,但想了想,这前院产生了甚么,明天不就晓得了吗,她一个小孩子,操哪门子的心。因而,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。
外边天寒地冻,屋中暖和温馨。想必任是谁都不肯从被窝里爬起来吧。
老夫人接过碗粥,一手拿勺舀了一点,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,点了点头,道:“今儿这粥煮得烂。”倒是俄然想到了甚么,她就这么叹了口气,道,“本日是会试头日,想到我儿要在那贡院里接连吃几天苦,我这内心头……”这话说的,竟然连声音都哽咽了。
翠儿看着她睡着后,才又提着灯笼筹办归去。
倒是翠儿一指在她脑门上重重点了一下,警告道:“这件事你就当甚么都不晓得!烂都要烂死在肚子里,晓得吗?!莫要胡嚼舌根!不然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!”
第二天,是仲春初九。仍然酷寒,这一大夙起来,好似连呼出的热气都能刹时冻成冰棍。